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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一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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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安聽見付寧這句話吃了一驚,低頭又看了看那首詩,“看來這位挺招人恨呢!”

在他心裡付寧是屬於“濫好人”那堆兒的,當初自己還在御前行走的時候,都沒說攛掇著讓他拿把刀把太后和皇上捅了,現在都說出下藥的話來了,可見牢裡這位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了。

但是他告訴付寧,這個操作行不通,他在大牢當差的朋友真的就只是朋友,平時吃吃喝喝沒問題,有事兒了也就能幫你探個口風。

像這次是想往牢裡送吃的用的,這個可以操作,錢使到位了,上峰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畢竟這是大牢裡過了明路的灰色收入。

可也就僅限於此了,連往裡遞個訊息都別想,更別說想讓他們給重要人犯下藥了。

連安把桌子上的紙收攏起來,跟付寧分享了一個重要的訊息,“這個人現在是肅親王的心頭肉,他的牢房都是現裱糊的,還有各種古籍珍本,吃的用的就不用說了,肅親王還天天找人秉燭夜談,下藥?連王府親衛那一關都過不去!”

付寧聽了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太可惜了!

“那你說,他能叛變不?”

“那就得看這個人的心性了,能把刺殺攝政王這樣的任務交給他,想來他在那個組織裡的地位也不會低,照善耆這麼幹,一年半載的應該不至於,再長了就不好說了。”

連安說到這兒,突然感嘆起來了,“一說到這些,我就想溥旭,他要是還在京城,我們也能有個人合計合計。”

“羅旭,人家改名了,再說不是還有我呢嗎?”

“甭管他是什麼旭,也是咱們兄弟,算計人心比我有準兒,你?種老棒子去吧!”

連安把牢裡得到的訊息傳給了丁先生,黃掌櫃的也再沒有出現在連府。

付寧不知道同盟會內部會怎麼看待汪兆銘的監獄生活,但是沒過多久,大牢裡再傳出來的詩就變成了:瓜蔓都已無可摘,豆萁何苦更相煎。

連安看著這句話搖了搖頭,怕是用不了一年半載,這個人的心性已經搖擺起來了。

在肅親王的周旋下,汪兆銘沒有被判處死刑,而是被判了終身監禁,而究其原因,一是善耆覺得他們這樣的行事風格,成不了大事,再有就是他想透過這些革命黨推動輿論壓力,迫使朝廷實行君主立憲,而他自己想當總理大臣。

等到清明時節,京城裡的話題已經從革命黨暗殺攝政王,變成了京師自來水公司,到處都是等著看新鮮事兒的閒人。

而付寧第一次抱著晚晚去上墳了,這回舅舅和舅媽也去了,看著小小的孩子有模有樣的擺供、燒香、燒紙,在墳前規規矩矩的磕頭,舅媽的眼淚把衣襟都浸透了,嘴裡小聲唸叨著,“我的兒,這也算是有後了!”

回到家,舅媽收拾好心情,做了一大桌子菜,付寧眼看又要去宣化了,一走就是幾個月,這頓飯算是給他餞行的。

桂平特意請了假在家陪著付寧聊天,他也是一戰成名,自從暴揍了吳飛雲之後,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清澈多了,特別是吳飛雲沒兩天就從警察局調走了,人們私下都傳說他背後有大靠山。

付寧聽得哈哈大笑,“靠山?誰啊?你們局長還是民政部尚書?不會還有說是你大哥的吧?”

說到桂康,桂平拿了一封信給付寧看,“哥,我大哥前些日子寫了信回來,寄回來些錢,還說他要去吉林了。”

付寧看著紙上寥寥幾句話,與其說這是封家信,還不如說就是張紙條呢。

話說的也是沒頭沒尾,只說是跟著上官一起換防吉林,其他的都沒說什麼,卻奇奇怪怪的感嘆了一句:時事變化,焉知是福是禍?不若跳脫三界外,因果莫沾身。

付寧看著這句話皺起了眉頭,從奉天換防吉林,在現在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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