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戰爭機器 (第1/2頁)
雪茄在冷鳶的指尖燃燒著,薰香的煙氣如同雲霧般繚繞,讓那雙暗紫色的眼瞳忽明忽暗,她毫不避諱地注視著老元帥的眼睛,兩人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冷鳶突然短促地一笑,彈掉了雪茄上積累已久的菸灰,說:“元帥信不過我?”
老元帥捋了捋鬍鬚,深邃地說道:“戰事一起,死的是熱血士兵,苦的是黎民百姓,豈可輕信?”
“將軍百戰死,先妣無愧半生戎馬,我又何恨之有?”冷鳶的唇角微揚,突然笑了,淡淡地說,“此次北伐,鳶無私憤,僅為定軍,統國,平天下。”
老元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而是轉移了方向,略帶憂慮地說:“叛軍兵強,依靠黃河天塹,又有將宗奇才,恐難以北進。”
“將宗老矣,其年過百餘,不足以統兵殺敵。”冷鳶短促地一笑,慢悠悠地抽了一口雪茄。
“上將軍,未可輕敵。”老元帥的臉拉了下來,有些不悅,嚴肅地說,“將宗乃一代名師,我等領兵統帥之才皆習於其門下,他對共和諸將瞭若指掌,包括我,包括你。”
“紙上談兵無用,元帥可深思熟慮之後,再答覆於我。”冷鳶直接拿拇指和食指滅掉了雪茄,灼熱的菸頭沒有在那婉玉般的手指上留下任何傷痕,她將雪茄丟進了菸灰缸,起身離去,出門前,她回眸瞥了老元帥一眼,微笑道,“досвидания!”
這是俄語“再見”的意思,類似中文的“拜拜”,非常不正式,一般用於親密朋友或者平輩之間,老元帥聽後忍俊不禁,搖頭無奈道:“沒大沒小。”
冷鳶離開後,老元帥派人召回了嶽潤生和柳扶蘇。
“我尚不知鷹將之意,但其頗有信心。”老元帥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指敲擊著桌子。
柳扶蘇若有所思地說:“自崩壞3年首次出戰,鷹將未有敗績。”
“豈不聞,驕兵必敗?”老元帥沒好氣地一笑,搖頭說,“且不提鷹將可否戰勝將宗,如若與北方叛軍大肆開戰,聯邦必出面阻撓,進軍困難重重,屆時北伐不成,又引得舉國風雨,不妥啊...”
柳扶蘇點了點頭,問道:“何不速戰速決?”
“你小子,還真是青梅竹馬,和那個女娃娃想一塊去了!”老元帥突然放聲大笑,探出一疊資料,沒好氣地說,“鷹將放言,三個月收復北方,永逐叛軍,若真能如此,聯邦倒來不及阻攔。”
“倒有些狂氣。”柳扶蘇笑道。
“扶蘇,你一向主張休養民生,力主避戰,生命之牆之事也是你與聯邦一手相談,今天口風怎麼變了?”
柳扶蘇輕輕地靠到了椅子上,略帶憂愁地說:“民生壓力甚大,南方畝田良莠不齊,產粟困難,民不足以果腹,若不能收復北方良田,縱有高牆,又有何用?”
老元帥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柳扶蘇和冷鳶雖為青梅竹馬,但長大以後一向政見不和,比如《共和聯邦互助條約》簽訂後,柳扶蘇接受聯邦建議,豎立生命之牆,就為這事,冷鳶差點炮擊他的府邸。
而這一次,兩人居然難得地在北伐問題上達成了一致,實屬不易。
其實,不論鷹派鴿派,不論鷹將儒將,都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哪有人會想一心搞壞祖國?柳扶蘇接受生命之牆,縱使民眾愚如豬狗,失去自由,遭受欺壓,但至少平平安安地活了下來,在這種末日豐衣足食,已屬奇蹟。
如果沒有柳扶蘇,而是在末日初期就讓冷鳶這個鷹將全權管理,就算能打退聯邦入侵,現在神州境內估計也沒幾個活人了,要麼被變異生物吃光,要麼饑荒餓死,旱災渴死,到時候尊嚴是保住了,可又有什麼用?
百姓所求,無非吃飽穿暖,四菜一湯。
所以老元帥才會在崩壞3年的時候雪藏冷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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