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兵家大忌 (第1/2頁)
距離北伐首戰大捷,冷鳶收復長江黃河中間區域以來又過去了半個月。
對於冷鳶的進一步行動,各方都有諸多猜測,不管是民間的軍事愛好者還是指揮部的參謀,一致認為此時大軍應該停住腳步,在黃河沿岸大修工事,清理境內的殘餘勢力,安穩民生,待過個幾年全線穩定後再做良圖。
事實上,共和之輝大元帥也給冷鳶軍部發了電報,建議其原地修整,派遣人手維持城池治安,穩紮穩打,保住這來之不易的戰果。
但正如北伐第一階段中的種種驚人之舉,冷鳶的做法再次震驚世人,她在短時間修整後開啟了跨越黃河的軍事行動。
可目前冷鳶所面對的處境是,北方叛軍的主力兵團已經穩固紮根在晉,魯二省,呈鉗形之勢威迫南方,在這種已經成熟的防線面前貿然渡河,後果難以設想。
更嚴重的問題是,若真要趁熱打鐵,借收復中原的氣魄虎吞北方,那也應該是發起凌厲的全面攻勢,全軍上下齊跨黃河,同時派遣航空兵團和傘兵威脅其腹地,一舉撕開敵方陣型。
而實際上,冷鳶的做法卻讓人難以理解,她既沒有保守修整,也沒有大舉進攻,而是像刺出探針一樣,少量,多次,用一種陰雨綿綿般的形式在渡河。
這種做法帶來的後果是毀滅性的,將宗可不會因為對手是自己的徒弟就客氣,紅軍渡河的時候,重炮打,機槍掃,若遇到來自對岸的炮擊,則躲入掩體,炮擊結束再出來,並且根據共和之輝輕兵補給有限的缺點,持續進行來回拉扯的運動戰,玩起了舊時代美軍在朝鮮戰場上使用的“磁性戰術”。
對於這種嫻熟又經典的戰術,冷鳶的做法令人大跌眼鏡,她依舊保持那種不緊不慢的攻勢,進又不進,退又不退,發動的攻勢都沒有威脅性,讓人不明所以。
在日益嚴重的消耗下,共和之輝士兵的戰意從一開始的連戰大捷氣吞如虎,慢慢被消磨,一點一點地消沉下去,最後低到了冰點。
再加上將宗持續性地在往黃河對岸派出偵察兵和特戰人員,貫徹“冷槍冷炮”行動,共和之輝士兵死於偷襲遊擊的人數遠遠大於正面戰場。
到後來,這些紅軍將士都已經麻木,有時候坐在一起吃晚飯,身邊的戰友突然被叛軍的狙擊手打死,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如同行屍走肉般擦擦臉上的血,繼續呆滯地啃麵包。
對於這種情況,身處首都長安的老元帥比任何人都著急,他之前本就因為冷鳶的屠城一事而睡不好覺,現在又整出這種么蛾子,老元帥整個人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好像老了十歲。
會議室中,包括柳扶蘇和嶽潤生在內的一大批有實權的將領都被聚集了起來,研討冷鳶的北伐一事。
“鷹將在做什麼!要麼進,要麼退,這麼磨磨蹭蹭被人當靶子打是幾個意思!不把士兵當人看嗎?!”一個和冷鳶有些許過節的將領趁機發動了攻勢。
如果是平時,和冷鳶私交不錯的柳扶蘇或許還會出聲說兩句,但他現在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實在是看不懂冷鳶究竟作何打算。
兵法雲,攻如風雲驚龍,守如撼地泰山。
老元帥讓你先縮一縮,保住打下來的疆土,你冷鳶不聽,非要打!行!要打也可以!但要打你就狠狠打,趁士氣正旺猛龍跨江,一口氣搶佔彼岸戰略地點,然後大軍持續壓境,展開對決。
可你現在這種不進不退幾個意思?守又不肯好好守,打又不肯認真打,不集中優勢兵力突破,反倒是軟綿綿地渡江,被叛軍當成練習的靶子,白白丟了將士的性命。
一向沉默的嶽潤生突然低聲說:“鷹將是否意欲徐圖?”
“此女性烈,絕非緩行徐圖之輩。”老元帥的額上冒著細密的冷汗,佈滿血絲的眼睛緊盯著複雜的戰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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