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滿門屠盡 (第1/3頁)
糧倉門口
文家的三個家丁與六個幫閒,除了兩個靠在糧倉大門邊閒聊,其他的要麼靠著牆昏昏欲睡,要麼躺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原來,天剛擦黑,家丁端來了給幫閒準備的晚飯,另半個煮熟的豬頭,一盆煮好的豬下水,一盆鹽水煮竹筍。
一整天都是難得一見的葷腥,幫閒們都敞開了吃喝,很快,家丁抱來的三壇水酒便見了底。
其實,三壇酒分下來,每個人也就兩三碗,正常來說,這種寡淡的水酒一個人喝半壇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架不住中午喝的酒勁還沒過去,晚上又接著喝,很快,幾個酒量差一點的幫閒就眼神發直,昏頭轉向。
林宗澤幾人悄悄的潛行過來,不遠處,一盞燈籠掛在糧倉大門,大門外的地上,還插著兩枝火把。
而糧倉門口,幫閒、家丁,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半醉的幫閒、家丁,遇上林宗澤這幫索命的閻羅,幾乎就是羊入虎口。接下來的一切,用“打鬥”來描述都有誇大其辭的嫌疑,事實上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沒等林宗澤的命令,第一個按捺不住衝出去的就是王恩祖。此刻憋在心頭的怒火終於可以發洩出來,血債血償是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
腳步還沒停穩的王恩祖,對著躺在地上的一個幫閒,雙手握刀,高舉過頭頂……刀落之後,一顆腦袋帶著飛濺的血花,離開了軀體。
轉過身,王恩祖對著旁邊另一個依舊四仰八叉睡著的幫閒舉起了刀。
刀落,隨著不斷地“嚓嚓嚓”聲,那是刀鋒切過胸骨的聲音,從咽喉到小腹隨之分成兩半。這應該是很標準的“開膛破肚”。
緊跟著王恩祖衝出去的是趙立群,雖然起步晚了一點,但是仗著自己的腿長,倒也不比王恩祖慢多少。
個子高,手上拿的武器自然也不會短,趙立群提著的是一把刀刃就超過兩尺的厚背開山刀,刀上沒有任何裝飾,樸實無華到可以用粗製濫造來形容。
就是這樣一把粗鄙的厚背開山刀,在趙立群的手中,沒有所謂的招數,沒有任何技巧,帶著風聲劈向一個側臥的幫閒。
瞬間,幫閒的身子,以腹部為界,斷成了上下兩截。
看著自己的傑作,趙立群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他“半截”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
大驢兄弟倆畢竟是親兄弟,不但長相、身形一樣,連用的武器也一樣,一人一枝熟鐵鐧。
鐵鐧通體烏黑,沒有鋒芒,如果不是有握把和鐧身凸起的稜線,說它是一根短鐵棒也不為過。
待其他人衝過來時,留給他們的施展的機會已經不多,所以,只要發現躺在地上的人影,不管死活,對著腦袋就招呼過去。
一時間,糧倉外面,不停地“噗噗”作響,紅白之物四處飛濺。
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他們早就練出了用最簡潔,最有效率的方式殺人,因為,在戰場上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或許都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吳立峰把手裡死透了的家丁甩到一邊,環顧四周,這時的他才發現,場中已經沒有其他可讓選擇的目標。剛才對著家丁連捅二十多刀,依然讓他覺得意猶未盡,就像是喝酒喝到一半,酒卻沒了的感覺。
想起剛才,眼睛的餘光看到一道黑影竄進了糧倉裡面,吳立峰伸手取下掛在門口的燈籠,向糧倉裡面搜尋過去。
順著似有似無‘悉悉嗦嗦’的聲音,吳立峰走到糧倉的最南面,轉過一堆裝著糧食的草袋,映入眼簾的是被鐵鏈鎖住的鮑祥豐和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躲在鮑祥豐身後的幫閒,不單單只是聲音在顫抖,拿刀的手、站立的雙腿、乃至嘴角,無一不在顫抖。
方才,醉眼惺忪的幫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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