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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到紀家過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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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經常進出城門的除了公差公幹的官吏,還有做買賣的商人。

他們無身份銘牌,更沒通關文牒,但他們衣兜裡有銀子,這可是全天下萬能的通關文牒。

給點銀子就放你過關,這是大明邊塞的潛規。

所以說,但凡大明的邊關城堡裡,那些身份不明的敵方間諜細作,要多少有多少,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像當年瀋陽城被後金軍來攻,城牆上大明的紅衣大炮轟鳴不斷,可城門卻被後金軍潛伏的間諜給攻佔了,他們放下吊橋,後金騎兵一擁而入。

這叫功虧一簣,花了多年心血,數十萬兩銀子,就輸在這裡。

話說紀春生,只見他掏出腰牌遞給那位軍官,“兄弟,俺們是溝兒墩的,進城辦差…”

石風見狀,也只好遞上自己那塊粗木腰牌。

那位守城軍官翻來覆去地仔細瞧看,撇著嘴把木牌歸還,揮了揮手道:“走吧二位,進去吧。”

這廝心裡在開罵:麻痺的,來了二個煙墩的窮鬼,還以為是二位有油水的商家,出來喝了幾口西北風,毛都沒拔下一根,真真是倒了大黴。

但凡守城門的,其實跟邊墩戍卒比也好不到哪兒去,都屬於邊緣落魄之人,但特麼的他們就是瞧不上墩兵。

他們終希望靠著這城門,撈上幾個碎銀或銅錢,擺脫喝稀粥吃鹹菜的日子。

話說石風跟著紀春生來到葛峪城堡的操守官衙門,也是千戶官衙門,兩塊牌子一套人馬。

五品千戶官是軍銜軍階,楊信的實際軍職是葛峪城堡的操守官,也就是這座邊城主將,以及所轄區內的軍政主官。

大明朝的軍兵制比較複雜,軍階軍銜跟軍職是分離的,後世許多研究歷史的人也弄得一團霧水。

紀春生在衙門軍務署領到了從七品署總旗官服,青色的,腰間也配上了銅木腰牌,官衣補子上繡的是犀牛紋飾,腳下也換成了牛皮官靴。

石風則領到了一套綠色的九品旗軍官服,腰牌也換成了硬木,綠色官衣補子上是海馬紋飾,腳下穿著布質硬靴。

不管怎麼說,兩人都是鳥槍換了炮,石風更是去掉了麻鞋綁腿,粗木腰牌的大頭兵形象,有了所謂的官服。

這就是軍官與士兵之間的區別。

遺憾的是,這次沒有拜見到千戶官楊大人,聽衙門裡的主簿說,楊大人率家人回山西雁門老家過年去了。

就這樣,在衙門登完文冊換上新裝之後,石風就跟隨紀春生,來到他在葛峪城堡的家。

紀春生的家並不在葛峪城的中心,而是位於城的西南面,一個叫大興莊的地方。

古代的城市很小很簡陋,千萬不要有後世的那種現代化城市概念。

況且,葛峪城就是個邊關軍城,城中心就那麼幾條商業街道、各種廟宇戲臺,青樓妓院,還有官府衙門和民宅,周邊連線著大片村莊田野。

這裡可沒後世的城鄉結合部之說。

在關內,軍戶和民戶基本都住在一起,除了百戶以上的高官,他們擁有自己的莊園或宅府。

午後,往大興莊的路上,奔跑著二匹快馬,的噠噠的馬蹄聲響徹一片。

二人身著不同顏色的新官制服,腰掛雁翎刀,威風凜凜。

大興莊這片田地,大部分屬於良田,平時在田地中忙碌的軍戶和百姓,此時沒見了人影,現在都在家準備過年了。

紀春生和石風騎得這二匹戰馬,是墩裡唯一的馬兒,主要作為交通工具,尤其是來往於葛峪城堡裡辦差。

墩里人都吃不飽,戰馬當然不敢多養,而就這二匹馬養得還比較瘦。

一路上,莊內的人高聲跟紀春生打著招呼,他舉手給予示意點頭,臉上放著光,頗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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