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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海棠別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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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夫人聽罷火氣騰的一下竄得老高。

“哪個新婦入門不要被婆婆教教規矩?聽國公爺的意思,咱們家娶進來的竟不是兒媳婦,而是個該被供起來的姑奶奶!我嫁入曹家三十多年,從未得過國公爺一句重話,如今您為著個破落戶出身的女子竟要我回孃家!”

餘夫人嘴角泛起冷笑,“我看日子也不用過了!好啊,國公爺這把年紀,難不成還要休妻?”

“我哥哥如今做了永安王!無故休妻,若是陛下問起來國公爺吃罪得起嗎?”

曹必見餘夫人這般胡攪蠻纏不由得火氣上升,他拍案而起大聲道:“我幾時說過要休妻了?我是在說孟氏的事情,你休要胡亂攀扯!”

“要我回孃家可不就是要休妻嗎?”餘夫人說罷眼中湧上一股熱流,猶自倔強道:“休妻就休妻!我和哥哥雖不親厚,但看在老侯爺的份上他必不會薄待我。國公爺既然厭棄我如斯,我也沒臉回尉遲家了!只要國公爺一句話,我這就取條白綾吊死在你眼前……”

餘夫人衝著丈夫吼完,捂著臉大哭起來。

曹必滿腔怒火化為哀嘆。他走上前拍了拍餘氏的肩膀,勸慰道:“你莫生氣,剛剛是我說錯了話!你我風風雨雨三十年,我怎會棄你於不顧?呂婆子之事你自然是被冤枉的,可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老二,你這個做孃的替他多擔待些也無妨!你以為我為何這般痛快的任你發落了謝氏?不過是想著尋個由頭叫你出口氣罷了!”

餘氏聞言哭聲一滯,她紅著眼抬頭看向丈夫,哽咽道:“難不成是那賤婢害了我?”

“上官嫚姝給了呂婆子五百兩銀子和一盒摻了櫟粉的胭脂,指使她在新婦的妝容上做些手腳。櫟粉雖會讓女子姿容憔悴卻不會傷肌理。可謝婉瑩在婚禮前日以你的名義去看了那呂婆子,說是替夫人囑咐她明日好好伺候新婦,期間她拿了那摻了東西的胭脂把玩了半晌。後來孟氏容貌殘損,我找人驗過那胭脂,才發現裡面被人加了丹毒,是以呂婆子到死都以為自己是替你這惡婆婆背了黑鍋!”

餘氏一僵,忽的站起身大聲呼和起來,武媽媽聞聲跑了進來,只聽餘夫人顫巍巍道:“你去、你去!現在就給我打死那賤人!”

曹必朝著武媽媽擺了擺手,扶著激動的妻子坐回位子,慢聲細語道:“你消消氣。這件事是團亂麻,那丹毒到底是誰下的早弄不清了,可事情的源頭卻是圍著樂陽娶妻之事!謝氏的身份張揚不得,她好歹為曹家添了男丁,總不能因為這等捕風捉影之事要了她的命不是?”

餘夫人氣的咬牙切齒,“不是她還有誰?!為了妾室名分,她表面恭順,私下裡不知怎麼恨我呢!”

“她自是有私心,可那上官嫚姝就無辜了?罷了,我已傳出話去將此事歸在了夷人身上,便是日後孟氏來問你也需這麼說!此事今後誰也不許提起,咱們多年夫妻,你就給我留些臉面吧!”

餘夫人委屈的拉著丈夫的手,泣不成聲道:“可流言早就散出去了,我的名聲怎麼辦?這都是那個生而不祥的孟氏招進來的!我心裡苦的要命,你為何不讓我整治她出氣?”

“只要我還是魯國公,誰敢說你一句閒話?!”

曹必安撫的拍了拍妻子的背,輕聲道:“你別把氣撒在兒媳婦身上,也不許再提什麼雙生不祥。陛下也是雙生子,你這番言語若是落到了陛下的耳朵裡不知又要惹出多少麻煩……這件事孟氏無錯,你不許難為她。她或許是陛下的一步棋,事涉朝局我不能說給你聽,你需謹記府裡的事別叫孟氏插手,也不許處處針對她。”

曹必撫著妻子的背嘆了口氣,“如今邊關戰事將起,我只怕又要領兵出征了!你帶著媳婦兒們守好老太太和國公府,權當是為我分憂了!”

餘夫人雖倔強卻也知道心疼丈夫,只得隱忍著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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