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鬥蟲” (第1/3頁)
“少洗了三遍,上面殘留的農藥多,駒子們吃的不合適,肚子痛又拉不出,這才咬的鬚子。你這徒弟,六跟九都沒分清楚,看來你沒調教好呀。啊。”
梁家的老把式聽了對手的教訓,臉上紅一出青一出的,看得出,自己的徒弟竟被對家挑出毛病的事情很讓他感到難堪,可能也因為難堪,這傢伙二次抬手又開始教訓徒弟,而聽著那黃毛小子的痛苦哀嚎,齊緣再看不下去。
“伯, 咱得出手啊!”
“可那小子是蟲把式啊!”
“不管他是啥,總是客吧。客人在店裡間隙合適嗎?咱保德宮不是講究以客為天嗎?”“可也是……”劉大河聽了齊緣的話,這才衝過去,和他一起將那兩個蟲把式給硬分了開。梁家的人被分開後,齊緣本以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然而不曾想,那個沙家的攪屎棍又開口衝梁家的人喊,“你們梁家好手段啊,小子賠了七八萬的貨,扇烀幾下就完事。真是素質教育。哎嘿嘿嘿┗(?w?;)┛”
梁家的老把式本就掛不住面子。隨著沙家人這一串兒火上澆油的譏諷話,帶那小黃毛的老師傅立刻又紅了臉,不知是礙於面子,還是因為心裡早就有那想法。
梁家老師傅罵了那小黃毛一句卵蛋,又順手就近抄起一隻水壺,向對面的小把式扔了過去,望著那水壺,齊緣心中暗叫一聲全完了。
為了不鬧肚子,蟲把式的水壺裡放的都是滾開的茉莉花熱茶,那東西飛上天便如個炸彈般讓人懼怕,不過小黃毛的身手還算好,憑本能躲避了一下。
只是人雖然躲開了滾水,可他身後的蟈蟈籠子卻倒了大黴了。茶水壺澆在蟈蟈籠子上立刻起了一大片沸騰的水霧,待水霧徹底散去後,那些山青草白鐵頭的上品叫蟈蟈統統變成了死蟈蟈。
誰隨著這一壺熱水,整個保德宮裡跟著沸騰起來,梁家的人驚慌失措,急忙搶救,沙家那邊兒幸災樂禍,頻頻譏諷,那個小把式則成了雙方針對的出氣筒,又被五六個人包圍起來,開始群毆。
齊緣望著這一切心急如焚,他知道再這麼發展下去,保不齊要出人命了,也知道這是個怪異的惡性迴圈。真正吐壞水兒的並不是梁家的那群蟲把式,而是那個時不時架秧子放挑釁話的沙家老把式,以此類推。齊緣以為要想讓保德宮消停,要想讓兩撥人停止這種火藥味兒十足的挑釁,必須得拿沙家的老把式開刀,順帶給雙方都上上眼藥,讓他們明白誰是客,誰是主。
拿定主意。齊緣先一個箭步衝回廚房,取了把菜刀後,直奔那個被自己人正群毆著的小把手。他仗著刀鋒把那小黃毛救出圍圈,又急忙衝那些義憤填膺的梁家把式大吼“諸位消消氣行嗎?這蟈蟈死了,不能復生,你們就是把這小子打爛了也沒用。與其幹費勁,不如我想一法子彌補彌補。”
“彌補?你祂禡能讓橘駒子活過來嗎?”
“沒那本事。”說話間,齊緣以刀尖猛地指向那一臉壞笑,正為架秧子成功而沾沾自喜的沙家攪屎棍。“但他可以。”
哎,這關我什麼事啊!”
“禍從口出。如果不是你三番五次挑唆梁家的蟈蟈能遭這災嗎?把他的蟈蟈分給各位做彌補,不就成了。”
齊緣的想法,自然引來了沙家人的不滿。那些沙家的蟈蟈把式立刻站樁,聯合反對齊緣的意見。梁家人則在齊緣的提醒下,猛然醒悟過來,又一致贊同這個方法。“哼,保德宮拉偏架,你知道你的行徑在行裡算什麼嗎?”
“我不需要懂你們行規。就問你給不給。”齊緣說話間高高的舉起了手裡的刀,沙家的攪屎棍,望著那反射著太陽光的菜刀,明顯有點兒怯,但他依舊沒有認慫,而是揮著手中草帽衝一邊兒齊緣的三伯劉大河直喊“老三啊,管管你們家娃,梁家人犯了錯了,讓我補,這怎麼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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