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儀式開始 (第1/3頁)
“大伯,那廣告牌,有什麼講究,居然能把整個村都禍害了。”
“哎,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兒,狗王店啊,是高寒山區,雖然有縣道通著北京,但是山高路遠又沒政策。所以除了超載超高,還有掏過路費的大車司機啊,基本沒什麼人來。不過我們這裡山景不錯。所以前幾年的時候,有個開發商來這裡搞旅遊開發和集資入股,於是啊,就立了那塊牌子。”
“這不很好嗎?怎麼反而讓村裡窮了呢?”“啊,是不賴,那可誰知道搞開發的是個皮包公司,專門集資騙錢的。他們前腳收錢啊,後腳就破產了。村裡旅遊沒搞起來,他外債欠了一屁股。那批集資人裡啊,老二被坑的最慘,十七八萬積蓄打水漂不說,老婆還讓搞開發的搞了,你說他能不信嗎?”
“哎,現在的人想錢都想瘋了。”
“哎呀,沒錢了就還得想辦法掙,那沒了旅遊專案也只能從貨車司機,還有蟲母宴席上往出扣啊。所以整個村兒啊才這麼重視明日蟲母的請神宴席,這詭宴等同於狗王店小半年的收入。要是寶德宮辦不好,那對不起的是全村父老。”
“大伯,說了半天,明日的蟲母宴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你們這麼重視呢?”
“想知道蟲母是啥,得先從蟲把式跟你講。”大伯,周瑜告訴齊緣,狗王店最大的幸運是離北京近,最大的悲哀也是離北京近。
在北京,有一種古老的被人稱作蟲把式的行當流行至今,那些人自打明清時便有,中年混跡在皇城根周遭,卻不入九流,專門靠著給有錢人捉迷蟲,販鳥食過活。蟲把式這行當雖不入九流,但在北京城裡有傳統。幾百年斷續傳承下來,分了許多流派,也出過許多人物,甚至清朝時的雍正皇帝還讓這些人弄辦過一個粘杆處,藉著捕蟲的名頭坐鎮御花園堆秀山,搞特務政治,陷害殘殺,蟲把士和保德宮很像,有過輝煌,也有過沒落。
到建國之後几几乎絕跡。不過自八幾年經濟振興起,京城裡,那些有錢和有閒的人,便又拾起了這些舊八旗的玩意兒,沉浸在鳴蟲花鳥的叫嚷中,怡然自得。
小小的鳴蟲在北京又受了青睞,那麼一度沉寂的蟲把式,便也重新拾起了他們吃飯的刨器。與粘杆。只是現在不比舊事,老城牆拆了,市區周遭那些出產蟈蟈蟋蟀的草窪地和墳嶺,也變成了水泥地與開發區。所以這些人想繼續做到上品的草蟲來賣錢,便只能往遠郊山區走,往環境還算原始閉塞的狗王店來。
蟲把式雖然是一個極小的不入九流的行當,但是也與齊緣所在的庖刀鬼一般,規矩繁多,技術不復雜。他們信奉蟲爺和蟲母兩尊神仙,認為自己的吃喝嚼食都是這兩尊神賞賜的。所以進山採蟲前都要辦個祭祀的宴席來供奉這二點陣圖個好彩頭。除了迷信祖師爺,這幫人也挺有科學精神。每次進山採蟲前,都和狗王店本地以及氣象局打調查,一定會在無風無雨、鳴蟲發育最好的夏日裡,來狗王店採蟲販賣。
“狗王店盛產叫蟈蟈,品種好,受北京的蟲把式待見。經他們推算,最近幾日是今年最適合採捉那蟲的時候,所以他們從明日起結伴來這兒採三天蟲。北京這幾年啊玩事行情好,蟲把式都賺了錢。他們來的這三天又全在我們狗王店裡吃喝消費,進山前搞的儀式也在咱們店裡辦。一來二去,這是比大收入。
“原來是這麼回事。與其說蟲神宴請的是蟲母,不如說請的是蟲把式。”
“請神宴,明早六點準時開,有兩支蟲把師一起主持,到時候百多號人齊聚保德宮,很有看頭的。”
說完這些話,周瑜站起身離開齊緣的榻處,齊緣則出於禮貌,將他送到了門口,跟大伯二次移步院裡時,齊緣恰好看見一個女孩從正門口走了進來。
隨著照面對視,齊緣與那姑娘的眼裡都是一怔,因為他們互相早已見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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