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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真兇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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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把式們散而不去,依舊將保德宮圍繞得如鐵桶般水洩不通。

保德宮的人則被堵在後三套院子中,又開會商量緊急對策。齊緣安排完貫昶與江兔後,來到後院赴會,帶幾個庖刀鬼的後背剛坐定,他的大伯上來就責備齊緣。

“緣兒啊,你太莽撞了,就是那個貫昶捱打是壞規矩,自找。本來沒怎麼保德宮什麼事情,你這一救人,咱們全成了嫌疑犯了。”

“那我也不能看見他被打死啊,再說那傢伙絕對沒偷蟈蟈,我能作證。”

“現在不是偷沒偷的問題。蟲把式財大氣粗,保德宮,甚至整個狗王店一整季度的收入都指望這幫人,得罪不起。”

“依我看,要不讓齊緣為人民群眾犧牲一下,晚上找梁紅花認個錯誤。”劉大河說道。

“喂,說的這是人話吧,再說了,這種事要去也得我去,我身子不硬了。”

在保德宮接二連三的爭論中,原本處於輿論中心的齊緣,卻異常沉默。他聽著幾位伯伯的爭執,越聽越不對味兒,越聽越有些失望。

“我聽來聽去,大夥兒根本就不想找偷蟲子的人,只是想糊弄事兒,你們怎麼能活成這樣,渾渾噩噩。”

面對著齊緣的質問,保德宮的三個師兄弟面面相覷,默然無語。很久很久後,依舊是大伯周瑜開口代為回答齊緣。

“緣兒,開店過日子,就這樣,我們也想講理,可你看看那些蟲把式肯講理嗎?”

“要不齊緣先回屋吧。容我們想想時間呢,還有咱們儘量商量一個兩全其美的好對策來。”

三伯一句和稀泥的話,明顯是想化解這頗為尷尬的場面。齊緣心中本就憤憤,又因為三伯的話便也懶得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於是他起身準備離開。

“其實我感覺真正偷了白玉駒的,或許不是人類,而是別的什麼東西,某種因為貪婪而出現的怪物。”

說著自己的想法,齊緣瞪了三伯劉大河一眼。而保德宮老三聽著齊緣的話,眼神瞬間變得惶恐,雙手更是不自主的抽動了一下,明顯心慌意亂的表現。

齊緣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自己榻處時,正看見遍體鱗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貫昶,以及坐在一角沉默守護的姜兔。

兔子之所以在這裡,是齊緣的獨特安排,因為畢竟貫昶被蟲把式們恨透了,把他一個人放在屋子裡,沒有安全保障。姜兔雖然是個姑娘,但蟲把式對她有畏懼,有她在多多少少頂一些用。

“和你伯伯說蟬蟲的事情了?”

“點到沒說破。其實我感覺得到,我三伯早就知道蟬蟲的事情,估計礙於蟲把式給他們帶來的財路,不想當面點明這些。”

“明白,店大欺客,客大欺店。”

“啊,這根本就不是誰欺負誰的事兒。”在姜兔感慨時,躺在床上一個勁兒哼唧的貫昶強撐著坐起了身體,表情莫名其妙的亢奮。

貫昶望著齊緣,眼含淚花,伸出滿是淤青的手臂,一抓住他就喊,“齊緣,就你仁義,你這哥們兒,我這輩子記著。從今之後咱們就是併肩子,同甘共苦自立門派,一塊發財。”

“還想著發財呢。”

齊緣望著滿臉青如竇爾敦樣的貫昶,本想罵他兩句,但從人道主義一考慮,卻還是勸慰他。

“發財先放放,還是先商量怎麼洗刷罪名吧。”

“哎,兄弟,罪名的事兒我有著落了,因這一頓打我已經知道誰偷了白玉駒了。”

“什麼。”“真的嗎?”

“說出來可別嚇著你,就是你叫三伯的劉大河。”

“不可能。”齊緣聽著貫昶的話,本能的發出了拒絕相信的聲音。因為他自認為了解三伯,這人心眼不壞,他偷白玉駒,齊緣一百個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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