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千味集 (第1/3頁)
“對啊,很嚴重的病,胃癌,剛切了半個胃,急需錢調養,要不是她,我也不至於剛高考完,就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抓蟲子。”
既說開了自己的身世,這位小黃毛又告訴齊緣,他姓貫名昶家是北京順義人,別看生在皇城根兒底下,可從小就不富裕,全家靠著做盒飯織襪子謀生。那時候他媽為了家起早貪黑,這才得了胃病,治療拖延,就又轉了胃癌。為了治癌,貫昶家裡把祖宅賣掉,做了手術,又因為傾家蕩產,實在沒轍,貫昶這才拜了蟲把式,在高考後的假期裡,跟著他們進山,想靠著倒騰些玩意兒來輾轉家用啊。
齊緣聽完貫昶的話,有了動容,因為他又何嘗不是一個被家庭所累的人呢?聯想起自己只剩六天性命迫切需要別人幫助的父親,他又何嘗不能體會到貫昶肩膀上的擔子之重。凡此種種動容中齊緣於是改變的想法,下了幫人的心。
“嗯,但我得去問我大伯,管事的同意才行。”
“噯,好好好。”貫昶聽了齊緣的話,立刻變得喜笑顏開,並趕緊將自己的鋪蓋捲兒扔在了齊緣屋的炕上,生怕不要太一樣。
在貫昶的期待與笑容中,齊緣走出門去找他大伯商量這小子的留宿問題,同時心中忍不住回想著那小子拿出的那隻火焰駒,齊緣驚愕於那生靈的漂亮與價格,又忍不住去想那種被蟲把式傳說的神乎其神,比這火焰駒還要稀罕千百倍的白玉駒蟈蟈又該是個什麼樣子,答應了貫昶,齊緣便起身去找了大伯周瑜。
保德宮有三十三間瓦房,裡外裡不少的院子,除去一些用作客房和庫房之外,還剩下很多,也得益於這份祖宗的饋贈。
居住在寶德宮裡的每一個庖刀鬼都有自己的獨居,齊緣的大伯周瑜便居住在距離他大爺爺最近的一處後院房間裡。
夜裡十點多,齊緣原本打算去臥房裡尋找他的大伯,可不曾想,剛走到後院天井處,便撞見了大伯和他的二伯,而且讓齊緣意外的是,大伯和二伯此時此刻正臉紅脖子粗的爭吵著,表情都很激動。因為距離問題齊緣聽不清他大伯在說什麼,不過練過猴拳的二伯劉疤頭,胯大,中氣足,說話,他卻是能夠聽得清楚的。
“老爺子糊塗,你也糊塗了吧。千味集可是咱們的命,要不然窮鄉僻壤的,你以為我樂意在這兒狗王店耗著。”
“”他姓齊,而且王大夫剛才說老爺子的心…………”
“這算什麼事兒啊老大,你這是一種愚忠,愚昧,愚不可及,你跟師傅前亂搞絕沒好下場。”
“他姓齊。”周瑜又提醒了劉疤頭一句之後,需而低沉的說了些什麼,最後他提高了幾度的聲音,向他再次強調,“師傅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是庖刀鬼的規矩。”
“狗屁規矩,我不服。”老二在聽到老大固執的回答後,甩膀子走人了。
師弟走後,周瑜也唉聲嘆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待兩個人都消失在齊緣的視線之外,他略微猶豫,最後還是邁開腿走進了大伯的住處。
一陣敲門後,齊緣與大伯打了照面,他絕口不提剛才所看見的那些有可能和他有關的一切,只是向大伯說明白了那個順義的貫昶想要避禍的事情,並請示大伯是否可以把他留下。
“進門是客,救人積德,留下吧,就是小心提防著點兒,咱們開店兒的多個心眼兒總沒錯。”
“好。”齊緣得到肯定後,退出了房間,轉身去找了和自己最要好的三伯劉大河,見到劉大河與他也通報過有關於貫昶的事情,齊緣又問他道,“伯,保德宮裡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您能不能告訴我。”
“什麼事啊?”
“我昨日聽二伯講過一個叫做千味集的東西,後來又聽大伯唸叨過幾回,那是什麼?二伯好像很想得到它。”
“千味集,你是不是聽什麼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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