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玉駒再現 (第1/3頁)
仔細觀察後,齊緣將其中一節脊椎骨從泥土中撿了出來,隨後遞給二人。
“你們瞅瞅,脊椎骨少了一角,被切斷的地方,斷口平整,且只有指甲蓋大小。據此推斷,殺這人的應該是一個左撇子的刀客。他刀法好的讓我敬服。”
“你怎麼知道是左撇子。”
“殺這人的刀法有講究,在紅刀行裡叫庖丁砍,造成的創叫一線紅,是一種專門走骨頭縫的刀法,庖丁砍講的是刀走骨縫,一般棘手對骨骼造成傷害,也棘手傷刀。”
“可是還是有骨傷啊,而且你怎麼知道出手的人是左撇子呢?”貫昶狐疑道。
“當然有根據,庖丁砍出手的時候,一招兩式,由定骨和劈縫連貫組成。”
“隨後齊緣又向二人詳述。人也好,畜生也罷,身體結構都有個體差異。所以即便練習過庖丁砍的人,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不傷骨頭。
故而有經驗的刀手,會先以一刀打在骨縫大概的位置上,為之定骨,而後再根據定骨後的手感和過往經驗,迅速沿著骨骼走刀,順肌肉柔韌到骨頭縫隙再插入,進而斬斷肌肉血脈為之劈縫。
總的來說,庖丁砍出刀的過程很小,但依舊會傷骨,並留下細微的獨特痕跡。而根據這種獨特傷痕的部位以及大小。齊緣便可以判斷出出刀的人有什麼樣的出刀習慣,乃至人被殺死的確切方法。
“死者是被人捆著,從脖頸處二脊骨下的刀,施刀人乾淨利落,應該能走出一線紅。屍骨被人綁著推進土裡匆匆掩埋,可頭卻在正確的位置。這意味著用刀的左撇子大可能是在出刀殺人後,還給死者留了一塊面板,沒有斬斷,進而留了全屍。”“五十斬連皮刀。這刀法我太爺爺曾經會。”
“連皮刀我也會,但沒給人使喚過。”
“哎,你佔我便宜,你丫要臉嗎?”
“誰佔你便宜了?我只是感嘆,感嘆這個,殺人劉全屍,用刀的是個講究人,要放在咱們爺爺那輩兒,這叫仁義。”
“仁義個屁,把人殺了,還把頭砸爛。我看不出來哪裡仁義,以我看應該報警,懲治惡人。”姜兔義憤填膺道。
“我也有這意思,要不然一見到牙,我就又往下挖了呢。”
齊緣贊同了姜兔一句,隨後叫進了火把。又仔細看了看埋骨的土,想最後再搜尋一遍。隨著更細緻的觀察,齊緣又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火把的光亮中,齊緣在土裡弄出了一塊似乎是硬幣的圓形金屬和一個爛布里的證件本。在如此溼潤的地下,兩樣東西全千瘡百孔,卻也並沒有完全腐爛。
齊緣在略微擦拭後,從那硬幣上認出了民國八年,從那本證件本上認出了定國軍法處等繁體字樣,以及北洋政府時期的五色旗圖案。
“民國的證件本和錢。那這就更不急了,這是舊社會的陳年老屍,得靠文物局管,咱們眼下三急,還是先擺平蟬蟲的事兒,再料理他們吧。”
貫昶的話很務實,因而三個人暫時放下了屍骨的事情,因為擔心人頭蘑菇的數量不夠,齊緣便又順著發光蟲子的痕跡挖掘了三五個出來,順帶向每個蘑菇下的土壤多挖了一些深度。挖掘的結果和齊緣猜測的一樣。在每個人頭菇的嘴裡都有那種黑色頭髮一樣的絲線,與更深土層裡的死人相連線。
死人骨全是被人先捆綁斬殺,又砸碎了頭的。施術者的手段高超卻又殘酷,看的人脊背發麻。十幾分鍾後,齊緣從四口洞中逃挖到了五個人頭菇。他脫掉破損的衣服全包裹起來,隨後抬起頭,望著那些洞穴裡星星點點的熒光,不由得感慨傷心。
在幽暗的洞穴裡,僅肉眼可見的,便還有十幾甚至二十幾處藍蟲聚集的土壤。按照這個規模類推,僅僅在四口洞的大廳裡,便應該有與光堆數相對應的死人遺骸。埋葬其間,如果這些人真都是被那個左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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