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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稀罕之物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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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成都方言,但這句方言虞婉沒有聽懂,還以為是在誇她和魏司澤聽話呢。

她看向魏司澤,他已經做出了一副乖孩子的樣子。

岑縝靠在椅子上沒動彈,魏司澤走上前禮貌地鞠了一躬,“岑老師您好,我是魏司澤。”

“岑老師您好,我叫虞婉。”

岑縝微微睜開眼看了看兩人,然後用方言說:“今年我家真是挺熱鬧的,一個接一個地都往這裡跑,好吧。”

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既然來了就是客,打麻將怎麼樣?”

段斐站起來答道:“行。”

虞婉看了看魏司澤,見他點點頭,隨即笑著回答:“可以。”

四人圍著桌子坐下,戴阿姨拿出了麻將布鋪好桌面,洗牌的聲音清脆響起,骰子也轉了起來。

由岑縝做莊家,每個人各自拿了十三張牌,大家都抓完牌後,岑縝又額外摸了一張。

他們三人彼此看了看,心中都有同一種念頭:

完了。

每個人都心裡打著小算盤,不敢隨便出牌。

看到他們的顧忌,岑縝笑著問:“怎麼都不打了?”

虞婉和魏司澤迅速達成默契,段斐則略顯無奈,只能嘗試做一個雞胡。

但岑縝瞥了一眼他們的牌後平靜地說:“胡不了的,要缺一門。”

桌上的四種麻將在場的人分屬於三種型別:虞婉玩的是廣東的麻將、魏司澤和段斐熟悉香港麻將,而岑縝則偏好川味麻將。

規則完全不同,讓三人都搞不清岑老師的缺一門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比賽越來越困難,場面也越來越混亂。

岑縝摸牌、做牌,並且最後也沒向他們解釋他口中所說的“缺一門”到底是指什麼,而是自顧自地以一種清一色的胡法結束了這一局。

“牌路不通,人心不同,道路也不同,不能勉強在一起。”

三人帶著原封未動的禮品離開了房間。魏司澤感嘆道:“誰能想到打一套麻將竟然也能各走各路。”

話雖如此,但他心裡明白這其實是在傳達岑縝並不願意與商人們共事的資訊,畢竟如果真想跟他們玩,也不至於做到完全清一色了。

虞婉嘟嘟嘴,“來了就不能輕易放棄,多跑幾趟。”

魏司澤照做了,段斐也跟著照做。

這幾個“冤家”每天都在岑縝家裡碰頭,使出渾身解數軟磨硬泡。

可是岑縝心硬如鐵,完全不受任何引誘,就連魏司澤和段斐也被戴偉玉當成了臨時工使喚來使喚去,一會兒搬大件東西,一會兒又疏通管道,硬是累瘦了幾斤,但連一頓飯都吃不上。

虞婉是個女孩,戴偉玉捨不得讓她乾重活,但在看到虞婉手上的繭後,岑縝猜她應該是美術生,就每天都讓她幫忙研墨倒茶,就像帶著個小丫頭一樣。

他還時常說她不該丟下本專業去做生意,指責她實在不務正業。

虞婉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反問:“我不做生意的話那些畫家用心畫的畫要怎麼才能賣出去?靠什麼養家餬口呢?難道每個人都要像您這樣過著清貧的生活嗎?其實大多數人心裡都希望能過上好日子吧?您自己就不想過得舒舒服服的?”

岑縝聽罷有些不高興,“我哪過過什麼樣的好日子?”

虞婉笑著道:“衣來伸手又飯來張口,還有戴阿姨天天給你洗衣服打掃衛生,這不算好日子是什麼啊?”

在外邊的戴偉玉插話道:“就是嘛!你這老頭子真是有福氣。”

這話讓岑縝沒面子,當即想要轟人走,不讓虞婉再來。

但到了第二天虞婉還是準時出現,面對著她的執著岑縝雖然氣得直跺腳卻又拿她沒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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