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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並不是故意要嘲笑鐵腸,但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抽象。
三花,誰會給自己男朋友取這麼幼稚的暱稱啊?
夜深之後,鐵腸很自覺地表示:“今晚我去睡沙發。”
這傢伙為什麼這麼喜歡沙發啊?禾月心裡忍不住吐槽。
禾月嘴角微微上揚:“你如果這麼不想跟我接觸,那你可以用劍把床劈成兩半,我們一人睡一半。”
鐵腸聽了這話,竟然認真地想了想,點頭道:“好主意。”
他甚至還真的起身去找劍,打算付諸行動,“我這就去劈。”
禾月連忙制止了他,斥責道:“笨蛋,不準睡沙發,上床跟我一起睡。”
臨睡前,鐵腸細心清理了那個三花貓玩偶——玩偶上沾了一些麵粉,他用手指拂去那些細小的顆粒,動作小心的就像會弄疼玩偶一樣。
鐵腸真的很在意那個玩偶,根據條野的說法,平時只要沒任務,鐵腸就會對著玩偶發呆,彷彿能從那雙不動的眼睛裡找到什麼慰藉。
但禾月總覺得有點兒彆扭。
“哎呀,深情的末廣先生~”禾月懷裡抱著一個枕頭,語氣中帶著調侃,“一個玩偶而已,幹嘛這麼寶貝?”
鐵腸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你不喜歡它?”
“廢話。”禾月皮笑肉不笑,“誰會喜歡自己男朋友一直帶著前任的禮物呢?”
鐵腸聽後,立即將三花貓玩偶解下,放在桌子上。
“我以後會把它收起來的。”鐵腸說道,“抱歉,我不知道你這麼介意這個。”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禾月會覺得對方是在欲蓋彌彰,但鐵腸說出來就很有信服力。
就鐵腸那個腦子,他可能真的沒意識到這點。
一個小時後,禾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他翻了個身,將一隻胳膊枕在身下,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死死盯住桌上的那個三花貓玩偶。
晦暗的月光下,那個玩偶的表情顯得無辜又刺眼。
它靜靜地坐在桌子上,頭微微偏向鐵腸平時所在的位置,好像在炫耀著它對鐵腸的特殊意義。
禾月盯著它看了半晌,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
這個玩偶是鐵腸那位前任留下的烙印,就算把它藏在抽屜裡,它也象徵著鐵腸曾經的感情,這點無法抹除。
“我才是正牌男友,總不能永遠被那個前任壓一頭吧?”禾月在心裡惱火地想著。
必須要想個辦法,把這個礙眼的東西處理掉。
清晨時分,天色還未完全放亮,四周依舊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灰暗之中。
禾月請了幾天病假,今天是最後一天,但他破天荒地沒有賴床,而是早早地就起床穿衣。
但即便他的動作再怎麼輕,還是不可避免地吵醒了鐵腸。
鐵腸睜開眼睛,看到禾月正準備離開的身影,感到有些意外:“你要出門嗎?”
“嗯。”禾月的聲音聽上去異常平靜,他簡單地回應了一聲,“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鐵腸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他立即表示:“我陪你一起去。”
“不需要。”禾月的拒絕來得乾脆利落,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許跟著。”
鐵腸還想說什麼,但禾月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道關門聲,在寂靜的清晨中顯得格外響亮。
目送著禾月出門,鐵腸有些忐忑不安。
禾月是不是生氣了?是因為自己一直掛著那個玩偶嗎?
如果禾月真的生氣了,他該怎樣道歉才能讓禾月消氣?
禾月現在去哪兒了,還會回來嗎?
這些問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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