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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雙手枕在腦後,心裡思索。
他也想離開京城走走,只是……但凡離京的任務,必將兇險無比。
他要冒這個險嗎?
凌燭緩緩吐口氣。
昨日,本就因白冠文去世備受矚目的白家,又再度掀起了波瀾,京城無數人震動,幾乎所有的讀書人都在討論。
原因無他,白慎遠,這位曾為帝師的當世大儒,竟破天荒又收了一位弟子。
賀理,字道元,江西槐縣人氏。
凌燭正思索其背後寓意,忽地,他感覺到了什麼,當即起身罩上外衫穿好鞋,剛做完,他枕下的山海鏡就亮起金光。
緊接著,他消失在房間裡。
一陣恍惚後,凌燭急忙睜開眼。
他發現自己在一間破舊的小屋中,屋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身上還穿著自己睡前穿著的衣裳,只是無端破舊了許多,頭髮也亂得很。屋裡也是,又髒又亂,床椅傢俱一應皆無,甚至於整間屋裡只有一扇破舊木門搖搖欲墜,窗戶都沒有一扇。凌燭醒來時,就躺在地面鋪的稻草堆裡。
奇怪,這又是個什麼地方?
凌燭爬起來,正要開啟門,那扇門就被猛地推開了。
幾個婦人站在門口,當先一個直接衝進來抓住他的手,另一個人也擠進來,遞了麻繩。凌燭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她們綁了個結實。
他這才注意到,這幾個婦人中,其中有兩個肚皮高高隆起,看起來還懷著身孕。
“你們抓我做什麼?”他冷靜地問。
被捆在身後的兩手小心地摩挲著,不讓她們看出來自己正在解開繩結。
兩個婦人押了他就往外走,一言不發。凌燭又問:“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做什麼了?”他有些擔心這些人把自己直接拉去坐牢或處死。
其中一個婦人大概是不耐煩了,踢了他一腳,罵罵咧咧道:“吵什麼吵?”
“讓你做種人你又不肯,上頭催下來交人,不就得你去?”
種人?什麼種人?還有,上頭要交人是什麼意思?
兩名婦人的手勁兒太大了,凌燭不得不安靜下來,任由她們把自己押到戶外。
他瞪大了眼睛。
外面,全是和他剛才住處一樣的破舊小屋,放眼望去全是婦人女子,這些女子大多還懷著身孕,肚子高高隆起。
這個地方的人瞧著都很貧窮,幾乎人人面黃肌瘦,那些孕婦也不例外,除了肚子,身上每個地方都瘦如柴。
那些婦人看他被抓出來,並沒有異樣。其中一個還笑了,大聲說:“快點把他送過去,要不大人們該生氣了。”
“就是,走快點!”其中一婦人往他背上抽了一鞭。
凌燭背後猛地一疼,步子確實加快了些。
他垂著眼,一言不發,心裡在思索著。
恐怕,只有先見到那個“大人”,才知道到底該做什麼。
幾個婦人帶著他一路走,凌燭一路看來,見著村裡果然幾乎都是女子,只有小孩兒中才有男孩,且那些小男孩大多樣貌齊整清秀,長得乾淨,他心裡更覺古怪。
大約到了村口的位置,他終於又見到了其他人。
道路上,有一間和他剛才見到的木屋截然不同的房子,雖然比不過凌燭在京中見過的房屋,甚至比不過他自己的住處,可押著他的婦人卻忽然安靜了不少,臉上也嚴肅幾分。
凌燭猜測,這就是那個“大人”,至少裡面的人和所謂的大人有關。
那幾個婦人連門都進不了,出來個穿著綢衣的健壯男子,身後還跟著同樣高大的隨從和她們談。那男人一句話沒說,隨從擋在前面,一臉嫌棄:“怎麼就你們拖了這麼久?十個人也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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