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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二日清晨,啞僕送來早膳。
五人都差不多,除此外,擺在姜遺光面前的還多了一份栗子糕。
姜遺光慢慢吃完了,那盤糕點甜得他喉嚨有些不舒服,但他依舊露出了有些高興的神情,就好像他真的很愛那盤栗子糕一般。
三日時間過去,和來時一般,蒙了眼坐在馬車裡往外走。姜遺光這回收斂許多去聽,卻發覺路線和來時又不一樣了,繞了路走。
他照舊記在心底。
該怎麼畫下來?
一舉一動皆有人監視,房間裡的筆墨都有數,即便想偷偷記下後毀了恐怕也不行。那群近衛一定會想辦法找出他究竟用紙寫了什麼需要銷燬的東西。
回到莊子上已是未時。
姜遺光直接叫住一個莊子上的僕從,問:“我可以進京城去嗎?”
那僕從被他叫住,立刻恭敬道:“小公子想去隨時可以,只消說一聲,某立刻去背馬。”
姜遺光說:“那我能問其他人的訊息嗎?我想找一個叫凌燭的人。”
僕從笑道:“原來小公子想和那位凌公子見面?某這就去安排,給凌家下個帖子。就是不知用誰的名兒?”
姜遺光:“用我的就可以,我過一會兒寫份拜帖,麻煩你們送過去。”
他說這話時,沒有刻意避開其他人。
他想盡快畫出路線圖來。
岑筠雖受騰山所託,可他這幾日一直忙著鑽研,把那件事丟在了腦後。現在看姜遺光竟當著他們的面就要去邀約那個凌燭,頓時有些惱怒。
僕從退下後,岑筠露出一個笑,問:“善多?真想不到你竟和人有約。”
任槐沒當回事,說:“京城繁華,去了好好散散心。”
岑筠更生氣了。
姜遺光盯著他看一會兒, 問:“你生氣了?”
他想不出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這一問倒讓岑筠愣了一下。
是了,他有什麼好氣的?
姜遺光是他什麼人?才認識不到一週,即便他同為寒門,可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和自己等人是同一條心。
岑筠很快反應過來, 笑道:“怎麼會?我只是有點驚訝, 你們怎麼不聲不響地就認識了。”
姜遺光不知信沒信, 什麼也沒說,只笑了笑,仍舊很有禮貌地同他們道別, 往裡走了。
任槐一拍岑筠肩膀,和曾綬一塊兒走了。
他走遠了還回頭看一眼,那兩人在後面不知聊什麼,心裡覺得好笑。
岑筠想當領頭羊,也該看看他領的是不是羊再說。就那小子隨手剜別人眼睛的狠勁兒, 他一不夠狠二沒情分,怎麼壓得住?
清明已過,路邊柳樹下還能看見燒過紙錢後的殘餘灰燼。莊子上的人對他們突然離開什麼也沒說,仍舊熱情地問候。
姜遺光果真寫了拜帖, 正讓一個侍從要送去, 又憶起趙鼠兒說過的話,又把往外走的侍從叫住了。
“我可以習武嗎?聽說莊子上有老兵, 不知能否請他們傳授一二。”
那侍從回過來上下打量他幾眼,笑道:“當然可以,小公子稍坐, 等會兒自有人來。”
“多謝。”
過不久, 有個新的面生的侍從低眉進來,請他過去。
這座農莊姜遺光還沒見過全貌, 侍從引他一路往後去,同那天一樣繞過一座小山頭,山後竟有一塊極寬闊的演武場,十來個精壯漢子在上頭打鬥。
雖然那群人看著和莊稼漢沒什麼區別,但他們眼神裡有種別人沒有的東西,讓人很容易把他們和莊子上的侍從分開。
演武場旁邊已有個中年女子在等著了,那中年女子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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