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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實在是和厲鬼也似。
這是何等可怕的邪祟!竟能在神宮中作亂!
齋宮賀也掩住口鼻細細檢視,憶起大王昨日說的玉碎瓦全,更覺哀怮。
他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是姜公子。
姜公子看上去有幾分難過,看了一眼屋內就收回視線,寬慰他,即便大王離去,他也該為後人想想。聽說他們大王的太子未定,恐怕又有爭執,他應當儘快安定心神,抉擇出新君後盡力輔佐他才是。
“新君嗎……”齋宮賀也難過之餘,不得不認同姜遺光說得有理。
逝者已逝,生者若是過於自哀,忘了盡臣子本分,卻又是不忠了。
於是叫來侍人,替王整理遺容,換上白衣、改換放至新居室等等,神宮裡忙碌起來。
神宮角落一處水池,裡面暈開血跡。
一侍女驚恐地看去,卻見血跡源頭原來是一件血衣,以為邪祟作怪,更加恐慌,叫來了同伴們。
然而那血衣上的邪祟似乎已經離去了,血衣漸漸黯淡下去,不再滲血。她們大著膽子把血衣撈上來,以免汙了池水。
大王離去,闔宮上下悲怮不絕。她們不敢拿這些小事惹人煩,左思右想下,乾脆將那件血衣偷偷晾曬乾淨後,塞去廚房爐灶點火燒成了灰,灰燼埋在地下。
神宮內,誦經聲不絕,燈火日夜不息,以便他人瞻仰遺容。
齋宮賀也替大王念過一卷經後就離去了,他疑心神宮內有邪祟,便拿了八咫鏡,悄悄在宮內行走,以捉到作祟的鬼怪。一天下來,真叫他降服幾個,起先他還高興,後來又不免悲哀:如果他能早些發現,大王也不會離去。
他再一想,神宮中就有這許多邪祟,那神宮外呢?
他該如何是好?
大王的話縈繞在他的心頭。
齋宮賀也真如姜遺光所想那樣, 四處搜尋鬼怪,決心在大梁軍隊來臨前替新君剷除後患。
大王死去,他對那群大梁人的忌憚更深。他認為那群人應當有辦法對付邪祟汙穢,不然他們為什麼不會出事?大梁軍隊又為什麼讓他們前來?
只可惜, 這些人是絕不會幫倭國除邪的。
李芥私下悄悄問姜遺光:“你不怕他把鏡子丟了?”
姜遺光搖搖頭:“大軍來前不會, 他現在還有後路。”
只要沒有逼上絕境, 他就不會捨得把八咫鏡丟掉。
所有人都在等。
並非等大梁軍隊到來,而是等齋宮賀也下次入鏡的時機。
李芥說:“行,你這段時日盯緊了他。我那邊……姓甄的那小子總對你有些意見, 你自己小心。”
姜遺光:“我明白,多謝。”
他們的談話很隱蔽,聊了幾句後,姜遺光一把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目光兇狠, 又說了些什麼,“不歡而散”。
李芥回到了入鏡人之中,一臉憤懣:“別提了,那小兔崽子, 瞧不起人呢。”
他越說越來氣, 氣得一腳踢在門檻邊,發出巨響。
“他孃的……這不長眼的東西!仗著有幾分三腳貓的功夫敢威脅老子……”
其他人自然也看見了他脖子上劃出的刀痕, 更覺姜遺光實在不知好歹,同仇敵愾起來。
“實在不行,我們想辦法把他的鏡子偷了, 和那個倭人的換換, 然後我們直接走。”有人提議。
甄廣生笑:“自然可以,只是……誰去換?”
一群人就又你看我我看你不說話了。
這麼個邪門的又武功高強、油鹽不進的人, 平常還好,要是真貿然去偷鏡子被發現了,他估計不會留情。
李芥臉孔扭曲,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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