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第1/2頁)
“你知道嗎,”盛意也輕靠回梁聽敘肩側,“五年後第一次見面那天,我真的很想把你的領帶扯掉,把你的西裝全解開——”
“然後像昨天那樣,把領帶綁在自己眼睛上嗎?”頸側噴過氣息撥出的燙意,盛意一縮,臉紅是徹底消不散了。
“我也想,”梁聽敘誠實,“第一次見面,我就想和你和好了。你明明親了我,怎麼總是不承認呢?”
“誰……誰親你了,那天開會,我怎麼親。”盛意嘟囔。
惹得梁聽敘又輕笑的兩聲,“你忘了嗎,前一天,你病剛好,就跑去租錄音室,拉著徐文彬彈吉他,又跑去酒館,佔著人家鋼琴就不動,駐場樂隊要演出呢,愣是聽你彈了兩首鋼琴曲。”
盛意當然沒忘,也不接話了,只是靠在梁聽敘肩側,像一陣風,抓不穩就要散了。
《春天奏鳴曲》和《雨滴協奏曲》。
他永遠也彈不順、彈不完整的兩首鋼琴曲。
“那天你彈順了,”梁聽敘的聲音透過骨傳導,很大,很響,“很好聽。”
盛意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梁聽敘大概是覺得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才這麼說。
可他記得的。
記得他彈鋼琴彈了四五遍,每遍都卡在同一個地方,卡得焦躁不安,最後只能像哄騙自己梁聽敘心早就不在他身上那樣,放棄彈奏完這兩首曲子。
跌跌撞撞下臺,沒站穩跌下樓梯,跌進朝他張開手的人懷裡,對著那張臉笑眯眯地說:“你和我前任好像。”
然後捧起來親了一口。
梁聽敘這時候提起,大概是想找他算賬。誰都可以親嗎?只要長得像就可以親嗎?
盛意覺得梁聽敘太低估他自己的長相了,全陽城找不出第二個和他相像到極致的。
但梁聽敘沒問,說起鋼琴,說起吉他,他們的話題總像那彈不完的鋼琴曲,戛然而止。
遒勁有力的手蹭過腰窩,盛意聽見一陣窸窣,繼而是木板被拆開的聲音。
盛意頓時警惕:“你在做什麼?”
偏過頭去看,只見梁聽敘拿著他的相簿,拆開了隔層。裡面安靜地躺著一枚小魚撥片,還有一張修補好的特別願望券。
風捲過,願望券就要飛了。
梁聽敘指尖輕輕摁上,聲音散在風中:“……小魚。”
盛意只想把相簿拿回來。
可是晚了。梁聽敘抽出被他放在裡面的、櫻花樹照片,“撕拉”一聲撕開封緊的膠帶,被他折起的照片全須全尾展露在梁聽敘眼前——
是他那天去櫻花林拍下的梁聽敘。
照片裡的梁聽敘瘦削,卻在盛意的鏡頭下笑得溫和,滿眼柔意。
梁聽敘拿著照片,手顫著。
盛意一直看著這張照片,看著他對別人的、不屬於盛意的笑意。
“那時候不小心拍到的……”盛意低聲道。
“盛意。”梁聽敘聲音很啞,他一開始就發現這張照片被摺疊,卻沒想到摺疊起來的是他。
盛意把小魚撥片和願望券藏了起來,把他也藏了起來,連帶著把曾經交付的心也藏了起來。一個小小的相框,近乎融匯了盛意僅剩的所有。
相簿木框圍成池塘,裡面關著一條渴水的小魚。
“小魚……寶寶,”梁聽敘抱著盛意,“我那麼笑……只是因為,梁秋姐的反應,和你看見撥片時的反應太像了,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撥片,眼睛很亮,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是我在想你……”>/>
偶爾有人路過,朝兩座黏得難捨難分的雕像撇來視線,又急匆匆奔赴目的。
盛意垂著眼眸,眼底含著淚,笑著“嗯”了一聲。
路枝坐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