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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憋了會兒火氣?,明於鶴又想,如果他們兄妹能夠連這種私事都?知?曉得一清二?楚,現在他是?“明念笙”的哥哥,也該與她親密到連床榻上的事情都?完全瞭解。
這與明於鶴的行事準則發生了衝突。
就算將來?會成親,在名正言順地喜結連理之?前,雙方是?不能有逾越的行為的。
——今日他是?在學駱頤舟,是?兄妹間的打鬧,不能算做逾矩。
明於鶴素來?潔身?自好,以前恐嚇駱心詞的時候屢屢突破自己的底限,可以說是?被駱心詞的態度逼得。
現在可沒人逼他。
明於鶴琢磨了會兒,晃著腿上的駱心詞,問:“小妹,今夜暴雨,夜間會打雷,你要不要強迫哥哥……”
……強迫哥哥陪你睡覺?
被捂住嘴巴的駱心詞早已放棄掙扎,沒等他說完後半句話,看準時機,抓著明於鶴的手,往下一按,用?力咬了上去。
明於鶴吃痛。
駱心詞“呸”地一聲鬆口,連珠箭似的說道:“你說我喊錯了就要教訓我,那你呢?你自己說的,過了午時只准喊哥,那你自稱什?麼哥哥?你錯了,是?不是?該我教訓你了?”
被她揪出來?了,明於鶴才?注意到自己的確是?這麼說的。
他教訓駱心詞,是?與駱頤舟一樣將她困住,掐她的臉。
駱心詞要教訓他,他不介意,但是?大?男人被個姑娘掐臉,過於幼稚了,有損威嚴,明於鶴不願意。
然而在明於鶴將駱心詞按坐在腿上,又相繼提出這些?匪夷所思的問題之?後,駱心詞眼中只有他突如其來?的狂躁,掐臉的行為成了洶湧江濤中的一滴水,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她總不能也將明於鶴拽到膝上嚴刑逼問些?詭異的問題吧?
駱心詞惱羞地撐著明於鶴的腿挪開,手收回前,用?力地在他腿上擰了一把。
隔著衣裳,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掐痛明於鶴。
明於鶴今日的行為過於瘋狂,與以前恐嚇駱心詞的操作,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急需弄清其中緣由,坐到一旁之?後,迅速將雙手藏進衣袖,背對著明於鶴閉上了眼。
這是?放棄與明於鶴硬碰硬了。
明於鶴見她順從?,沒了靠近的理由,捻著殘留著柔滑觸感的指腹,半晌,呢喃自語道:“正常兄妹究竟是?如何相處的……改日去與駱頤舟請教一下吧。”
駱心詞眼睫一顫,忍住沒睜眼,也沒搭理他。
明於鶴自己暢想一番後,摸著被駱心詞咬過的地方,又道:“小妹,你自小就與駱家兄妹相識,你與我說說,他們都?是?怎麼相處的?”
連說幾句話,都?不見駱心詞開口,明於鶴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手掌帶起的光影被駱心詞察覺,她仍舊閉著眼,順著感覺揚手,狠狠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在嘩啦雨水中分外響亮。
駱心詞沒睜眼,不知?道自己打得疼不疼。只聽聲音,應該是?很重的。
“你打我?”明於鶴語氣?詭異。
駱心詞從?小就被家人保護著,有外人使壞,從?來?都?是?駱頤舟擋在前面,她未與人動?過手,不曾打過人。
此時她有點不安,畢竟被打的是?武陵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不想露怯,她抓緊袖口,裝作毫不在乎。
而明於鶴在燭光下看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背,心思來?回地轉,直到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下,才?道:“只打過我一人,也行。”
駱心詞急著回到雲上居,好靜心分析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轉變,馬車一停住就被侍女攙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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