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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沉浸入名為溫潮生的青年的世界,沉浸入那個季風即將來臨的潮溼的海邊小鎮。
沒有經過剪輯的鏡頭,如同翻閱一本冗長的書。
愛像季風那樣,不是時常來臨,只是恰到時候。
愛像求生的索,一遍遍將溫潮生從水底打撈起。
愛像互相勒緊的繩,是祝願你“餘生好好活著”,也是詛咒你“永遠不能放棄我”。
溫潮生對蔣恕的愛意越深,纏住蔣恕的繩索便越緊,直到有一天蔣恕主動求生,或被迫窒息。
我想要活著。
我想要愛你。
可我的愛,是藤蔓那樣能窒息大樹的東西。
……
明照衣以前很少看愛情片或文藝片。可當電影結尾,午夜的零點過後,蔣恕正輕鬆地走在回旅館的路上,對愛人的死一無所知、對他頸上纏繞的繩已被解脫毫無自覺時,終於有溼熱的東西從他眼尾滑落。
那是共情嗎?
明照衣不明白。
本能總是先於意識。
螢幕晃動的熒光沉寂下去,一切故事落幕時,是那樣幽暗,那樣平靜。
他們彷彿沉入不見光的海底,沒有話語,沒有開燈,連彼此的臉也看不清。
有溫熱的指尖試探著摩挲過他的臉頰,親吻代替指尖,細膩地舔舐他的淚痕。不是抹去,而是品嚐一樣舔舐。那會是什麼味道?是海水一樣鹹溼,情愛一樣苦澀嗎。
也許會覺得有片刻丟臉,尤其自己還大了對方許多歲。
可那點丟臉也像海潮一樣,還未觸岸便已退去。
有什麼關係呢?在對方面前。
他忽然覺得自己便躺在浴缸裡,任由膨脹的愛意漫過他的口鼻,溫暖他,也即將扼斃他。讓他活著,也讓他死去。
又或許永遠走在回旅館的路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愛人做過什麼。
衝動忽然從四肢百骸湧上,那是迴光返照,也是甘心赴死的勇氣。他反客為主,那麼熱情,那麼主動地,肩胛向後死死抵碰住沙發背,獻祭一樣仰頸,捧住眼前投下的影子的臉,吻上去,從靈魂湧起的熱度讓他戰慄。
是甜膩的。
舐去淚水的鹹溼後,言息的舌尖殘留甜點的味道。
——甜到膩人。
吻到呼吸不足,額頭相貼,彼此喘息,注視對方的目光都有灼熱的溫度。
言息稍顯青澀的少年感皮囊,讓他稍稍回神。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他需要言息,而感覺告訴他,言息此刻也需要他。哪怕僅是短暫的需要……那雙漂亮的、色澤穠麗的眼睛裡透出的直白欲/望,也那麼迷人。
然後再次貼近,接吻。
舌尖的甜度讓他無法自拔,他憑空察覺到自己正在生長。從言息那得到雨露與陽光,植物一樣,山坡上那棵大樹一樣,不可控制地生長,肆意地生長。對方如藤蔓一樣的纏繞,是此前的人生他從沒感受過的、那樣自由、又那樣危險的東西。
自由讓他生長,危險讓他山一樣陡峭的肩胛戰慄。
他輕輕咬住言息的下唇。
熱情又剋制,憐惜又強硬。
衣衫剝去與被剝去。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他跨坐上言息大腿。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衣衫落地的聲音,是獻祭儀式的開始。
那是蓋頭落地,是新郎理所應當開始親吻他的新娘,是虔誠的信徒迎合他的愛神。
那天經地義。
那又有什麼關係。
……
清晨醒來,渾身散架一樣,發現自己的確正躺在陌生的舒適的大床上,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這都正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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