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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處的門,邊思索,邊靠牆坐下暫作休息。他需要保持充足的體力。
鬆開背上的綁帶,言息小心翼翼把明照衣託到身前,讓他坐在自己膝上。額頭輕輕抵上去,指腹尋覓到對方跳動的頸動脈,感受到鮮活的生命力。
哥哥顯得那麼乖。
明照衣從沒有在他面前這麼乖巧過。那雙曾經訴說愛意的深邃眼眸此刻緊閉,遮掩了厚重的愛意,也隔絕了炙熱的侵略感與佔有慾。
明照衣的愛意真是無私的嗎?絕對不是——言息可以不愛他,但眼裡不能沒有他,這才是明照衣從始至終所追求的。
是深情美化了這種潛移默化的霸道,使明照衣看上去處於弱勢。
言息明白,如果這個人睜開眼,就會有自己的思考,就會有自己的想法。當他知道自己得知了那麼多的事,他會如何應對?……他一定會想辦法說服自己,或展示愛意,或表達深情。
或者相反……他再也不用偽裝情深了。
自己對他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理所應當的所屬物?寄予種種美好幻想的化身?——還是單純的、“任務物件”?
言息摟緊明照衣腰背的動作過於用力,手臂幾乎在小幅度顫抖。
他閉眼將臉貼上去,觸碰對方的側臉,沿著鼻翼蹭至額頭。髮絲相貼,靜謐的空間裡,彼此衣物磨蹭發出細微的聲響。
熨帖的人體溫度,熟悉的氣味。
——安靜的,乖巧的,一動不動的哥哥。
如果連生命物都算不上的東西也可以有心願的話,他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現在。
如果我愛你,我怎麼會希望你不要醒來。
如果我不愛你,我怎麼會緊緊擁抱你不願鬆開。
休息片刻,言息還是決定出發。即使他在這裡放棄,江斐等人也會進來搜尋的。他輕輕碰過明照衣的唇,戴上面罩,不再把對方固定在自己背上,而是以一種緊貼的姿勢抱進懷裡。
再把另一張面罩扣在自己臉上,向出口外丟出所有煙霧彈和煙霧彈,摟抱著明照衣衝了出去。
漫天大霧,也許一次性丟得太多,整片天空都彷彿昏暗。
他抱著明照衣孤獨地奔跑,腳步聲踩在沙礫河灘上,就像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
這裡是毀滅後的城市被遺忘的一角。
平靜中潛伏著窺伺。
砰——有閃光彈被投進大霧裡,在言息身後不遠處炸響。
有人追上來了!
他被發現了,或者說守株待兔?
也許是江斐為首的軍部,也許是林墨為首的“永生教”,對言息而言,二者沒有區別。
很快零零總總的槍彈落在四面八方,追趕他的腳步,懷抱才是最安全的姿勢。
風聲混雜急促的呼吸聲,裹進耳朵裡,辨不清是懷中人還是他發出的。
大霧之中,奔跑之中,江斐的聲音透過擴聲器傳來,難以分辨是哪個方位。
——“言息,我知道是你。”篤定的口吻。
——“很聰明的招數,但你忽略了,現在我和林墨最大的目標不是彼此,而是你。”也許有被一時間的私仇衝昏了頭腦,但回過神就能明白他們忽然產生爭端,獲利者會是誰。
——“最熟悉‘休眠計劃’的人是我。”包括休眠區的逃生通道,那是整個地下避難所除正門外唯一的出口。所謂甕中捉鱉,就是堵一個口,再放一個口。這是陽謀,就算言息清楚這一點也別無選擇。
——“難道你還相信他?相信一個最有可能欺騙了你的人?”
言息大腿中了一槍。
疼痛從血肉裡蔓延,異物感與灼燒感異常強烈。
——“從簽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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