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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告訴明照衣不該問。
“很舒服、很刺激、很有意思的——”
“不,”沒等他說完明照衣便截斷,“我不想。”
“啊,可這不是徵詢啊。”他故意撇嘴,語氣委委屈屈的,“哥哥不喜歡這種事了嗎?明明之前還很熱情地很主動地不放過……”
“——這幅畫上的兩個小人還是未成年!”
終於,明照衣的火氣和耐心憋到了盡頭。
“……啊?”
言息是真的呆了一呆,“哥哥你……”
意識到不該這樣說話,淡淡的後悔湧上來,明照衣嘗試軟和語氣,“我們可以試試其他的——”
然而言息接下來放肆的捧腹大笑,將他軟和的態度笑得一無所有。
“為什麼、哈哈哈哈……好奇怪,哥哥在這方面居然有這麼奇怪的堅持嗎?”
在繼續發火和轉移話題中,明照衣選擇了第三種。
他嘆息一聲,拿他沒辦法一樣,親吻他一邊臉頰,“這是一般人的底線吧?”
“哇——很有道德感哦哥哥,可一般人不會把紙片人或者油畫上的人當真的吧唔——”
忍無可忍地,明照衣湊過來用親吻堵上了他的嘴。
成年人不懂童話
所以, 哪裡出了問題?
不明白哪一過程出了什麼差錯,但結論就是——第二天警察依舊沒有找上門。
也不能說這一整天言息都在焦急等待,只是有些超出計劃外的……不安?
原來他也會不安嗎——當意識到那是什麼情緒後, 他有點意外。
或者是, 過於安逸的環境讓他感到不安?
每個清晨從另一個人的懷抱裡睜眼醒來,和他肌膚相貼, 親暱地咬著耳朵說話, 不分你我的距離。就算拿做戲當藉口, 也親密過頭了吧?即使是天生距離感欠缺的他也應當為此稍稍感到不適。
……然而沒有。
甚至舒適過頭了。
這是自己可以得到的東西嗎?自己——這種人?說到底, 他只是單方面享受明照衣的喜歡,並沒有付出與之相應的東西。
就算只顧自私地享用了, 但明照衣的感情就沒有耗光的一天嗎?如同一種名叫槲寄生的植物一樣,卑鄙地汲取大樹的水分與養料, 而那種寄生關係於大樹而言無疑是引發病害的根源。
……
又過去一天, 言息彎下腰半蹲在床前,忽然突如其然地——攥住明照衣的腳踝, 稍稍用力扯近。
那讓明照衣被扯近時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情緒的,像不含色彩的風只是停駐他身上。是默許的,更是縱容的。
“哥哥……”
言息笑起來,眼睛彎起, 嘴角上揚, 摺紙般清麗但虛薄的面容因那個笑容而生動起來——所有人都會忍不住為這樣飽滿的美長久停留視線,明照衣並不以為一瞬不瞬地注視言息有什麼錯。
注視,僅僅是注視, 就像完成了心底隱秘的夙願一樣。
注視,眼睛定定落在他身上, 像游魚看向餌料,像枯木望向一整個春天。就像他是世界中心,也是一切熱鬧及全部美好的所在。
——意識到明照衣的目光,意識到明照衣在注視自己,併為此情不自禁感到愉悅,虛薄到無法撐起生命重量的靈魂甚至戰慄起來,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忍不住,垂下線條優美的頸部,言息在明照衣腳踝印上一個吻。
感受到那一陣相似的、幾近微不可察的戰慄後,他頗為滿意,親暱地沿途吻上去,借親吻的打擾,分走明照衣心神。那雙眼睛在陰影處晦暗不明,他的語氣卻撒嬌一樣說著,“我玩膩鎖鏈的遊戲了。”
——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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