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庸醫與威脅 (第3/4頁)

道是有人被綁架了？莫非班主任被綁在這裡面？無論綁架誰也不行啊。有此想法他戴上口罩找個小賣部用電話報了警。

他躲在暗處等待警察的到來。三支菸的工夫警察來了，“咣咣”的敲門聲，若平地起了個炸雷。裡面慌慌張張出來一個男人，門剛開啟，警察道：“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綁架。”不等他開口，兩個警察已經控制住了他，其餘的人衝了進去，不一會果然帶著一個女人。見到那女人不是班主任，他覺得略有遺憾。高興且失望地往校園走去。

太陽已經落山，只剩下紅色的餘暉照亮著。他孤獨地走著，在一個轉彎處，他看見王婷婷一個人在前面走著，看著她熟悉的背影，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第一次見面、她第一次給他遞紙條、她第一從家裡偷煙給他、她第一次生氣踢他打他、她第一次給他打飯、第一次四目相對、第一次雨中散步，第一次逛街、第一次拉手，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像印記一樣烙在了他的心裡。往往第一次是最刻骨銘心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她的步伐依舊輕盈，只是他知道，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東西。

他不敢離得太近也不敢離得太遠，不敢靠的太近，怕打擾她，也不捨得太遠，彷彿她的背影會隨時消失在視野裡。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靜靜得跟著。

她偶爾會停下腳步看看街邊的櫥窗，他急忙轉身，心卻砰砰亂跳，像個做錯的孩子。直到她停在了他們不知道來過多少次的書店前，久久注視著，然後失望得離開了。

王婷婷無意回身發現了不遠處的小東。便故意放慢腳步，似乎在告訴他她在等他。小東緊張害怕得也放慢了腳步，始終沒有當初的勇氣走上去，依舊保持著那個距離。人生只若初見，已成為遙不可及的遺憾了。

王婷婷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依舊緩慢前行著，可是眼淚已經溼紅了雙眼。小東默默著守護她的背影已經夠了。可是這時間是那麼的短暫，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像過了一分鐘。

剛入校門王婷婷看見宋豔萍要出來，趕緊拉住她問些閒話，眼睛時不時看去。宋豔萍看見小東站在不遠處就明白了，也饒有興趣東扯西拉，沒話了，就站著。小東一個人手足無措站著，點著一個根又一根菸緩解這種尷尬和焦慮。

“你一個人在這幹嘛？又想什麼壞主意了。”小東扭頭看向張紫陽。這傢伙精神比以前好多了，似乎從沒因為張雷、趙昊、小風的離開而難過。看她狼吞虎嚥吃著燒烤，滿嘴是油儼然與她美麗的外表不符。“我沒事，只是一個人在這耍耍帥。”

張紫陽笑道：“你這豬八戒樣子也叫帥？不過我挺佩服你這臉皮厚的人。”小東道：“嗯，佩服就好，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張紫陽道：“我哪天不高興？能吃能睡，只對自己負責。”小東再用眼瞟去王婷婷和宋豔萍已經不見了，心裡不免失落，也無心與她說笑。道：“嗯，挺好挺好。”說完走了。

張紫陽跟上來給他兩根燒烤，小東坦然接受。張紫陽低聲道：“吃了我東西得幫我個忙。”小東疑惑道：“我能幫上什麼忙？是不是又要借我肩膀哭，這可不行， 我很懶得，最不喜歡洗衣服。”

張紫陽道：“少貧嘴，我聽說三班的李豐博後天過生日，你能帶我去嗎？”小東聽了更是摸不著頭腦：“我不認識此人，怎麼會參加他的生日？ 你是不是燒糊塗了。再說你去他生日做什麼？”

張紫陽道：“昨天有人跳樓的時候，你不是親了那個女生嗎？她被調到那個班了，你去問問她。讓她帶你去，你帶我去。”

小東道：“真看不懂你這個人，我昨天見張雷回來了，他知道還不打死我。”

張紫陽道：“我和他只是普通關係，他已經有了女朋友了。你甭管那麼多，只問你這個事，你幫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