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丟錢 (第3/4頁)

己。但若沒有你，我會從蒼穹跌入深淵，在冷酷之地毫無色彩可言，即使回到平庸之地，我也失去了本來極其尋常的秉性。因為抱著與你雙翼雙飛的期待，在我眼中即使最險峻的小道也是最好的。小東看著字跡心中無力蒼白的掙扎著，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自朝至暮，自少至老，自身至此，人何往而不是獨知。 曲則全，枉則值。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小東正走著，突然聽到樓下吵鬧聲，他跑下樓，看見一個黑瘦小的老漢拿著一根棍子正氣急敗壞得追打著吳歷，罵的口沫亂飛，聽道：“你真丟我們老吳家的臉，我辛辛苦苦掙錢供你上學，你不好好學習反倒做起賊來了。”老師在旁邊勸，他也置之不理，那棍子重重地打在吳歷身上，吳歷沒有躲閃，咬牙忍著。後來人越聚越多，他父親看見更加來氣，罵得更重，打得更狠。幾個老師看不下去了，就齊手把那老漢拉住動不了。吳歷趁機衝開人群向樓上跑去。老師見吳歷跑了才鬆開老漢。老漢怒氣還未消，向吳歷追著而去。這場景樂壞了看熱鬧的學生。

班主任看事情不妙，正好發現小東，命他和幾個同學去看看。小東幾人領命追了上去。當追到老漢時，發現老漢傻傻得往下看，小東順著看去驚嚇得臉色蒼白，如同夢中，身邊的同學聲音顫抖道：“不……不會吧！”那老漢突然狂笑起來，瘋瘋癲癲走了。

那老漢抱著倒在血泊的兒子，哭得撕心裂肺，吐血昏厥過去了，經學校醫護室的工作人員搶救，才甦醒過來，眼神迷離，精神渙散，瘋瘋顛顛得不知所往。人們見之哀嘆、唏噓不已，悲悲慼慼散開了。

自食自眠猶未得，九重泉路託何人 。若是愁腸終不斷，一年忝得一年啼。

等人散去後已經天黑了，小東驚魂未定地走回宿舍。看見陳峰臉色蒼白，魂也去了七八，口中喃喃自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不是我殺得，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小東也感覺愧疚，坐在床上痴痴發呆，其他人的神情有漠然，有悲嘆，各個不一。

宿舍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壓抑的氛圍沉甸甸地籠罩著每一個角落，寂靜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大家緊緊束縛其中。好久才有人道：“他怎麼這麼傻，竟然為了一點錢跳樓了。”眾人面面相覷，然後在唏噓、惋惜中睡去。

到了半夜，陳峰突然嚷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對不起，對不起。”眾人開啟燈看他在說夢話，便把他叫醒，只見他頭冒冷汗，面色無神，精神恍惚。大家輪流安慰他一會，他才安穩下來，昏昏睡去了。至此，每夜陳峰都會從噩夢中醒來。

第二天，班主任被罷了職，寫了一份檢查報告，作為地理老師留校察看。其他老師也把陳峰叫去，安慰他不要心裡有負擔，把精力放在學習上。

下課後，等人都走了，小東看見宋豔萍趴在桌子上，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她一下。

宋豔萍看見他突然抱住了他痛哭起來，小東知道她肯定是為了吳歷的死感到愧疚而哭的，便安慰道：“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宋豔萍道：“雖說如此，如果我不找錢他就不會死了。”小東道：“你這不是傻嗎？你那錢也是你父親拿命掙得，丟了哪有不找之理。大家怎麼也不會怪你的。不要自己嚇自己，自己留下負擔。”

王婷婷去趟廁所想回來繼續寫作業，看見他們倆個在一起，她明白自己和他根本不可能了，沒有理由吃他的醋，儘管心裡有，更沒有指責他的理由，不得不放手。面對如此尷尬的場景，已讓她沒有了勇氣去面對他，她默默傷心得轉身回去了。

宋豔萍哭盡之後，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了他，羞澀得低下頭跑出了教室。小東此刻心中五味雜陳，腦子混沌一團。

他看教室無人便從兜裡摸煙，罵道：“靠，昨天剛買的煙又沒了。還得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