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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朕要立遺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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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晚絳的筆尖緩緩頓住,她想,她為何要害怕呢?

凌朔身為天子,他的生老病死遠輪不著她來操心,長安多的是人操心。

倘若他當真出了什麼事,去長安繼承大統之人也輪不到凌央了。這麼多宗室的眼睛都死死盯著,朝堂上的大臣更是心懷各異,至於凌央這個廢太子……

他的下場雖未淪落為公子扶蘇第二,但也好不到哪兒去了,古往今來,還從未有過廢太子又重回朝堂承帝位的先例。

霍晚絳並不擔心,繼續埋頭謄抄。

抄錄完畢,也到了凌央該去善堂的時間,她帶上藥方冊和他一同前去。

善堂。

秦老怪認真翻閱完藥方,再三看了霍晚絳幾眼,毫不遮掩鄙夷的目光:“哼,這藥方當真是你一摯友之弟所用?”

老人的目光炯炯有神,凜然一片正氣。

霍晚絳心虛瞟向別處,對他比道:【千真萬確,用藥之人正是雲少主的弟弟。雖有名醫開藥,可他病症不減反重,雲少主放心不下,又與您不甚熟悉,這才請我拿藥方給您過目。】

秦老怪把冊子扔回霍晚絳懷裡:“回去告訴他那個庸醫,這藥方好得很,沒有半點問題。有時候多想想是不是別人動了手腳,少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若是學藝不精,連半點苗頭都查不出來,就收拾包袱別幹這一行了。”

霍晚絳接好冊子,欣喜比道:【多謝老先生賜教。】

傍晚回到家時,溫嶠已經醒了,他簡單梳洗了一下便恢復了神采奕奕的模樣,此刻正坐在院中抱著陪曦兒玩。

見小夫妻二人回到家,他立刻把曦兒放下,迎到二人跟前:“女君,師父他老人家可有說什麼?”

霍晚絳搖了搖頭,緩緩將秦老怪之言全部比給了他。

溫嶠又哭又笑,沒有想象中的半點如釋重負:“不是我的問題……那究竟是何處出了錯,罷了……多謝女君和郎君收留在下,在下今夜再借宿一夜,明日一早便啟程回長安。”

舊友來訪,居然只待這短短一日?

霍晚絳還有許多想知道的事情要問他,譬如他這幾年遭遇如何,她那幾個已經及笄的妹妹又都怎麼樣了,薛逸又在做些什麼,叔父的身體可還好……

現在只剩短短一夜的時間,她倒不好意思打攪溫嶠了,只能試圖以手語挽留他:【溫大人,你好不容易來嶺南一趟,怎麼在寒舍多住幾天再離開?】

溫嶠苦澀道:“陛下重病,一刻也不得多耽誤。我怕我只要晚一日回長安,陛下就會少一次機會。女君,師父他老人家立誓與我不相往來,多虧有你我才能再與他搭上聯絡,此次一別,也許就是今生最後一次機緣了。”

“勞煩你在我離開後,將此物代我轉交於他。這是當年我拜入師門時他送我的入門禮,本該在我擅自離山時就還給他的,可我捨不得。如今,只好用這麼難看的方式還給他,可我溫嶠此生欠他的教養之恩,已經無法償還了。”

他給霍晚絳遞去一隻陳舊的小木偶,木偶人雙手中間竟有個靈巧的小機關,可以把小小的銀針一根不落地牢固住。

一看就是給孩子醫學啟蒙用的工具。

木偶人的雕刻手藝雖粗糙,可細看之下,那鼻子眼睛分明都是仿著溫嶠的五官而雕刻,笑眯眯的神態,更是融了他三分神韻。

偶身背後還刻了溫嶠的名字。

溫嶠又看向曦兒:“真沒想到,郎君和女君生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兒。此次我來得匆忙,沒有給小女郎帶禮物,這隻普普通通的金鐲,還望你們莫要嫌棄。”

說罷,他彎下腰,伸手就要給曦兒白白胖胖的手臂上套上鐲子。

凌央連忙把溫嶠扶起來,幾載過去,他終於能以最平和沉穩的方式對話溫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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