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從王命否 (第1/2頁)
丁超與劉無通一路偕行,細聲低語地問道:“吾君是什麼意見?”
“吳公願意效勞。”
“吾君赤膽忠心,天地可鑑。”丁超應道,“賢侄,你要學的本領已經學會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晚生謝過相國大人。”
“一切都是賢侄你的真心所致,這才有此作為。”面對劉無通的感謝,丁超誇讚了對方。兩人都知道彼此做了什麼,對於這番真情實意,都是看破不說破。
丁超將劉無通護送到了吳侯宮殿的大門口,便這返回宮內,他還需要再度面見吳侯。劉無通則是興高采烈地回到了客棧,當即起筆寫了封家信寄送與江都劉府。
丁超並沒有回到側殿,而是來到了吳侯的後花園。昨夜下過雨,後花園地面有些泥濘,吳侯沙守開腳底的泥土便是在後花園踩上的。
“微臣拜見吾君。”丁超站在花園門口努力地大聲說道。
縱使丁超大聲說話,沙守開也未聽得仔細,只是感覺門口似乎有聲音響起。他轉身瞧了過去,這才發現丁超已經來到了花園門口。沙守開不言語,只是揮一揮手,便將丁超招呼到了身旁。
“愛卿,你且看孤所畫的這幅畫有什麼問題?”沙守開正修飾著桌上的畫,畫中內容正是兩人面前栽植的銀杏樹。
丁超定睛觀詳了好一會說道:“回稟吾君,依微臣之見,畫中顏色深淺不一。”
“太陽快落山了,愛卿果然好眼力。”沙守開笑道,“這畫我分兩次畫完,分別是見劉先生前後。因為這一次耽擱,所以畫中顏色深淺不一。”
“吾君所畫的銀杏樹栩栩如生,深淺不一正展現了銀杏樹不同時間段的狀態,可謂恰到好處。”
聽得丁超拍馬屁,沙守開只是笑笑,他隨即命令一旁的僕人將畫桌收拾,將這幅銀杏樹畫裱起來。
“走吧,愛情。陪孤散散步,隨後我們用膳。”
“是的,吾君。”丁超當即跟上沙守開的步伐,走在他的身後。
“你認為劉先生這人怎麼樣?”
“劉無通此人志存高遠有魄力,行事果斷。”
“我也覺得。那麼他的請求我應該接受嗎?”
“我相信吾君已經有所定奪。”
“我想聽你的意見,你就說是與不是吧。”
“當行經權之道。”丁超依然沒有正面回答沙守開的問題,只以經權之道搪塞過去。此中利害,丁超在將劉無通引薦給沙守開之前早有討論,他不知道劉無通的提議具體如何,雖然他自己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但穩妥起見,他更樂意以經權之道回答。
面對丁超的推脫,沙守開並沒有追究他不正面回答自己問題。事實上,他也從內心贊同經權之道。
“愛卿。若是行經權之道,孤已經答應了為王效命,是否不忠?”
“吾君忠於王,經權之道也是為了天子好。故而不存在不忠的問題。”
聽聞經權之道可以做這番解釋,沙守開來了興趣,追問道:“此話怎麼講?”
丁超不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敢問吾君,什麼是經?”
“為王效命。”
“為王效命不是經。為王效命目的是為守護天子安全,保衛王土,守候天子才是經。若是王命有錯誤,可能令天子陷於危險。敢問吾君,此時當如何?是否聽從王命?”
“不能。”沙守開答道,“但是王命難違。”
“非也。權變即是守衛天子安全,是否聽從王命,不在於形式上聽從。倘若王命有誤,依然堅守,那便是拘泥於形式,反而會害了天子。故而為臣者應當做的事情便是實質上聽從王命,堅決守護天子安危。如此,才是聽從王命。”
聽聞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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