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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白溝河岸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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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國用寶劍挑開了散落在地面上的帷幕,兩個時辰前羅汝才還在這裡痛快的飲酒作樂,而此刻這座中軍大營已經被武平衛的軍士們踩在了腳下。

魏淵命令武安國負責打掃戰場的善後工作,而這位武平衛指揮使本人則率領手下的精銳騎兵對著羅汝才緊追不捨。

武安國環視了一下四周,零星的抵抗與打鬥之聲預示著羅汝才的全軍覆沒。儘管武安國周身是血,但他知道鎧甲上的每一滴鮮血都不屬於自己。

“指揮使大人有令!凡是放下武器,放棄抵抗的一概保全性命!”

軍令自武安國處傳出,在被戰火與鮮血摧殘的不成樣子的營寨內此起彼伏的傳播著。

越來越多的羅汝才手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規規矩矩的跪倒在地任憑官軍們處置。武安國帶著手下軍士在整個營區內進行巡視,以確保魏淵的命令被徹底的貫徹執行。在蒼茫的月色下,鬼哭狼嚎一整夜的羅汝才軍營總算漸漸恢復了夜原本該有的安寧。

正在巡視中的武安國突然發現前方有一群將士在聚群圍觀著什麼,武安國向來重視軍紀軍規,看到有士兵如此不講規矩,他的臉色不免陰沉了下來。

“你們幾個!無故聚在一起幹什麼呢!”

安靜的夜色中武安國的這一聲呵斥宛如晴天驚雷一般,聚集在一起計程車兵們趕緊轉過臉來瞧看。一看是武安國便紛紛四散開來,讓出了一條路來。

眾人散開之後武安國這才發現有一名年輕的將士正跪倒在一棵樹前痛哭著,而剛剛那些將士正是在圍觀此人。

武安國邁步向前走了過去,走了幾步之後他這才發現了異樣,原來那顆大樹之上懸掛著一顆人頭。武安國又走近了些許,月光灑在那血粼粼的人頭上,甚至連死者的鼻子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嘴巴上那稀疏的鬍鬚在夜風中微微顫抖著,好似點頭一般甚是恐怖。在頭顱的脖頸處懸掛著一張大字條幅,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狗官謝浚在!

跪倒在地的那名年輕將士一見武安國來到了自己跟前,趕緊擦乾眼淚站了起來。

“大、大人。”

武安國最見不得男人哭哭啼啼的,他板著臉問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麼多人看著你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年輕計程車卒一邊哽咽一邊強撐著回答著:

“是,大人教訓的是!只是…只是這被賊人殺死就是小人的父親。小人實在是忍不住啊!父親被殺時我就在城中,您看他還半張著嘴,他分明這是在呼喚我啊!孩兒不孝啊父親!”

說罷這名年輕男子再次嚎啕大哭起來。武安國見此情景,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原來這年輕的男子名叫謝致遠,他的父親謝浚在是永城縣的一名縣丞。在謝致遠的印象中,他的父親謝浚在為官清廉,為當地百姓辦了很多實事,在永城縣內很受老百姓的愛戴,他萬萬沒想到父親竟然為落得此番下場。因此當謝致遠在清掃戰場時發現自己父親的首級時,當即便經受不住打擊失聲痛哭了起來。

百善孝為先,武安國並沒有對手下這名年輕的軍士在訓斥什麼,他遣散了圍觀的軍士默默的說:

“入土為安,早些將你父親掩埋了吧。”

說罷武安國便轉身離開,繼續對戰場進行巡視。但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從剛剛的戰場亢奮中冷靜了下來。

亂世當道,人命同草芥。治世不到,又有多少人會如謝浚在般任人宰殺呢?

武安國抬頭望了望白的有些悽慘的明月,重重的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遠離羅汝才大營所在地的白溝河沿岸。一群隊形混亂計程車卒們正在爭先恐後的彎腰爭搶著有手捧著冰冷的河水,大口大口的喝著。有些人由於喝的太猛,加之心火旺盛,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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