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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誰讓我是最強的。”五條悟跟個貓餅一樣癱在沙發上,半點最強咒術師的形象都沒得。
“奈奈醬呢?”五條悟從沙發支稜起來,“沒有和老朋友見一次面的打算嗎?”
夏油傑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已經見過了。”
還把對方的頭蓋骨掀了寄回來。
啊,那也是他的頭蓋骨。
回想起來的夏油傑表情充滿了麻木,“既然他們已經見過了,她多半已經知道了這個計劃 。”
畢竟是「靈視」的持有者,讀取他人內心的想法實在不算什麼難事。
“嗯?”五條悟抬抬眉頭。
“靜觀其變吧。”夏油傑輕聲說,“她有自己的打算,不要干涉她。”
她的想法,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這是夏油傑的想法。
萬聖節當天,宇智波神奈換上了漂亮的小裙子,提著南瓜燈被宇智波斑帶著出門了。
被迫和宇智波神奈假扮情侶跑到店鋪騙吃騙喝的夏油傑暗中觀察。
獨自一人幹掉兩人份的情侶套餐後,宇智波神奈轉手和宇智波斑到另一家店鋪享受親子套餐的特別套餐,夏油傑還在暗中觀察。
直到「賬」從涉谷的天空落下之後,對方拎著南瓜燈看到虎杖悠仁和詛咒師在對面打生打死,而這隻雞掰貓摸著腦袋思考了好半天才開口。
“我想起來了,羂索醬好像要在今天封印悟醬來的。”沉思過後的宇智波神奈一本正經地開口。
夏油傑:“……”
好吧,他確定了,這雞掰貓只是單純地把這件事忘了。
天地良心,為什麼會有人比五條悟還不靠譜?!
這種事情你也敢忘記?!你怎麼不上天吶?!!
夏油傑在心裡瘋狂吐槽。
代價
「——我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幫我。」
◆◆◆◆◆
夏季的蟬鳴喧囂又燥熱,滾燙的熱浪在天邊翻滾,籠罩在陰影裡的枝梢耷拉,寬大的葉片軟綿綿地吊在半空中。
那是發生在很多年前的事情,仔細回想起來,又好像是在昨天。
午後的私塾安靜到讓人詫異,日光在擦得光亮的地板上碎裂,閃閃發亮恍若一地的碎金。
大氣藍得發亮,古老的山林吹出一陣涼風,稀碎的光斑亮得晃眼,兜頭潑灑下來的樹影澆滿了整個屋頂。
細長的枝椏縱橫交錯,視野中的天空支離破碎,光斑順著罅隙滲透下來,墜落下來的瞬間彷彿燙傷了眼球,刺痛感的感覺順著神經蔓延到大腦。
他順著蔥蘢的枝葉罅隙看向蒼青色的天空,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雀隔著柵欄仰望天空一樣。
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燙了下來,鐵鏽的味道湧入鼻腔,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被人注意到自身存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在普通人社會中在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放在禪院家卻格外艱難。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光是聽著就能明白,這個家族對於術式和血脈有多麼執著,對繼承了優秀術式的孩子格外偏愛也成為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與之相反的必然是,越是低劣的術式,在這個家族裡,越是會受到鄙夷,連同其誕生都會成為一個錯誤。
尤其是他這種連咒力都不具備的透明人。
鄙夷和蔑視如影隨形,他人的視線裡夾雜的東西像是附著在骨髓裡的詛咒一樣,從被母親剩下來的那一瞬間,便開始糾纏不休。
咒力低微沒有術式是一碼事,在人口眾多的家族裡並不缺少這些人,但連咒力都不具備的無論是在哪一方都顯得非常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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