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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愛國”——沒人敢進行這樣的愛國教育,也沒人會把這樣的話放在嘴上,總感覺有種人中正在在長鬍子的恐怖感。

但越是不能說,其實就越想要說。這一聲聲的歡呼,一張張嘩啦啦的手,一面面揮舞的旗幟,全都在訴說驕傲和熱愛。

這一刻是真正的舉國歡慶。

所有人都一樣,哪怕日後奪冠,他們也不會再體會到這一刻的快樂了。

人是活在一些瞬間中的,卡爾從沒這麼清楚地體會到自己的生命,體會到心跳、血液、脈搏,他第一次相信也許他真的有靈魂存在。

他不想顯得那麼敏感和感情豐富,按alpha價值觀來說就是太矯情,但他確實差點落淚了。在極大的幸福中,他開心到悲傷,他無法自控地想,他再也不會經歷一個這樣不可思議的傍晚了,他幾乎感覺一個多小時前還在場上跑到快嘔吐摔倒的那個自己是一場夢境。

現在這樣的歡呼也是。

整個夏日彷彿都是一場夢境。

迷迭香氣瀰漫的庭院裡,潔白高大的帳篷下,他們開小小的party。因為休息的時間太短了,克林斯曼不許他們放縱飲酒,但稍微喝一點還是不礙事,餐點也不再控制熱量,淨是香噴噴的東西。

燈亮起來,太陽徹底落下去了。

在他們帶著笑意和麥芽酒香氣入睡前,噩耗猝不及防地傳來。

因為和阿根廷隊打架鬥毆,而且真的打到對面的胡利奧·克魯斯,弗林斯被禁賽了。

本來裁判不想在主場生事端的,一口咬定自己沒看見,所以儘管阿根廷人當場大怒,但他們都以為這事已經了結了。

誰知道阿根廷人翻了電視錄影找到證據,直接向國際足聯起訴了這起事故。

球員們之間發生衝突、推推搡搡都是正常的,但場下直接開幹還是絕對紅線。

弗林斯慘就慘在他的動作是手上,大概類似於在混亂中一伸手,拳頭正好打在了另一個人的下巴上,儘管他自己也是受害者,被踢、被罵、被拽都是跑不了的,他覺得如果要禁賽的話最起碼十個人都應該被禁,可就是隻有他被抓典型了。

當然主要還是德國可能沒繳足賄賂,不然fifa也不是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他們就是選擇要秉公辦事,於是把弗林斯給禁賽了一場。

而他們在半決賽裡得面對義大利。

這一下子就下去一個沒平替的中場首發球員,大夥全懵了。

太傷了,這是真的太傷了。

弗林斯不像梅策爾德,可沒個18歲的天才球員當替品。

卡爾想要是克羅斯早生了兩三年就好了,那他就該和卡爾是一個組別,一起進國少隊,一起進國青隊,一起進拜仁一線隊,一起進世界盃,而不是正好錯開了一截。如果是那樣的話,沒準國家隊現在還有人可用。

但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用,弗林斯本人更是後悔得要命,他本來在開心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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