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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影帶走丟是因為埃裡卡拿走了一卷。誰也不知道她竟然一直帶著。
這麼多年了,一個母親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來回觀看自己女兒臨終前的畫面,現在還要把它公之於眾呢?
因為沒法面對自己的疏漏,所以埃裡卡就堅信是卡爾的錯,似乎把她自己都給騙了。
烏爾裡克轉而反擊達林:
“莉拉出事那天,早上我親自打的電話告知俱樂部,結果事後卡爾根本不知道。這事又怎麼回事?俱樂部裡誰攔的訊息?你少在這兒胳膊肘往外拐,莉拉當然可憐了,而是誰害得卡爾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先想想俱樂部這兒怎麼繼續瞞住這件事不要讓卡爾知道吧!”
達林臉色都變了,一下子站起來讓她不要胡說,拜仁才不會幹這麼沒感情的事,但被烏爾裡克彷彿要冒火的眼睛震懾到,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想到當時的情況確實特殊,後背一片發涼,猛然意識到烏爾裡克可能真沒說謊。
德足協的官員打圓場:
“金球獎只剩最後十天的投票視窗了,追究是誰下手也沒證據,管不了這些了,得先把輿論安撫掉,後天就是友誼賽了,在這麼大的風波里踢球,對卡爾,對我們整個國家隊來說,肯定都是無妄之災。”
他們重新討論解決辦法:
“不管怎麼說,這事很可怕,很嚴肅,因為多年以來卡爾的家庭太保密了,這樣的事一曝光,又有他親生母親背書,人們下意識就會覺得這又是一起公眾人物形象垮塌的事,很容易相信和傳播。如果那個記者是造謠的話,現在能起|訴嗎?”
“起|訴也來不及了,他也不算造謠,事情都是真的,只是春秋筆法。
你看看,比如他說‘卡爾創立基金會,但她的妹妹在痛苦中掙扎時見不了他一面’‘卡爾照顧移|民家庭,撫養他長大的母親卻只能在孤獨的療養院裡以淚洗面’‘他人生的第一輛車是父親為了慶祝他進入拜仁送他的禮物,但有了無數賓士可以駕駛時,卡爾還會記得帶著父愛的陳舊鋼鐵嗎’——這也不能算造謠,但讀者看了什麼感覺?”
“那怎麼辦?卡爾自己能不能出面回應,講述一下過去發生的事?他自己解釋一下為什麼和家裡人關係這麼糟。”
本人如果能坐到鏡頭前,流著眼淚,細細講述自己的人生創傷,為自己辯解清楚的話,當然是最好的。
這會讓群眾感覺自己成了被尊重的大判官。儘管有些人會竭力想找到新罪證,但也會有很多人會試圖替影片裡的人證明他的清白,把姿態放低總是沒有壞處。
球迷們有時是真的信球星嗎?只是需要公眾人物擺出一套說辭來,讓他們能心安理得地繼續支援罷了。
烏爾裡克原本急著找卡爾也是知道想平安度過這一關,恐怕少不了他的公開回應。
但她現在坐在寬大的轉椅裡看身邊人口水橫飛激烈討論,忽然在這一刻放縱自己共情了卡爾的痛苦和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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