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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確定、fifa的決定不可更改後,他直接在隊友中間失聲痛哭了,而後躲進房間徹底自閉,誰都不願意搭理,只有和他關係好的助教能進去稍微勸兩句。
可災難擺在這兒,讓弗林斯一下子就原諒自己、原諒世界,也不太現實。
噩耗從晚間新聞中加急傳遍了全國,很多已快樂入睡的人又被家人或電話吵醒,然後加入到崩潰尖叫的陣營中。
德國人一下子恨上了阿根廷人。他們又不忍心對弗林斯大喊:“人怎麼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畢竟當時確實是一片混亂,根本不止他一個人動手;於是就只能怨恨阿根廷人:“你們都被淘汰了還要拉人下水?為什麼要這麼惡毒?”
惡毒?哪裡惡毒了?他們就是正常投訴,fifa處理的嘛。
阿根廷人當然沒什麼可傷心的,他們還感到了挺大的慰藉呢——剛被點球淘汰了,剛破防,剛動手,剛打起來,就發現淘汰自己的不可一世的東道主就倒了大黴,下一場沒準也滾蛋了,這感覺就很好。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阿根廷全隊被禁賽了都不恐懼,反正世界盃之旅已經走到頭了,大不了下一輪隨便搞個友誼賽洗掉就行了,只要是算積分的國際比賽,fifa都認的。
你德國隊就不一樣了,都晉級了還上來打架啊?真是不憐惜自己啊。
有本事大家都禁賽試試呢?你們半決賽不踢拉倒。
誰也不想面對這樣的事,可德國隊沒辦法,他們只能接受現實,被迫得這麼迎戰義大利了。
卡爾在事後第一反應是震驚,第二反應是心驚——他其實沒有那麼多處理球場騷亂的經驗,青年隊裡規矩不可能像成人隊這麼嚴的,因為小孩子們本來就會玩鬧打架,不可能完全管得了,所有懲罰,哪怕是禁賽一場兩場三場,也沒有什麼後果可言。
但成人的世界不一樣,弗林斯看起來是禁賽一場,可他們都走到半決賽了,整個世界盃也只剩下了最後兩場比賽——贏了義大利,他們就去踢決賽;輸了義大利,他們就踢季軍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下一次機會,又要再等四年。
這是多麼殘酷的一項賽事啊,卡爾甚至是在快結束時才遲到地感受到。
世界盃看起來是個連集訓帶踢球長達兩個月的盛事,看起來賽程很緊,可仔細一想,又會覺得實際上每個隊真正能踢的比賽實在是太有限了。
有16支球隊只能踢3場比賽,就得打道回府了。
後勤準備的一切都得改掉——酒店日期,機票,食物……這些東西就像國民的期待一樣,盛大開場,而後草草收拾。
然後有8支球隊只能踢4場比賽。
再有4支球隊,只能踢5場。
剩下的最後,最強大、最幸運的4支球隊,才能踢滿7場罷了。
一個月裡踢了7場比賽,固然是很多的。但如果把這個時間維度拉長到四年,就不難看出世界盃在一個普通人的生命中是多麼有限,對一個最多踢上十幾年球的球員來說,就更是寶貴到無以復加了。
能參加兩屆就算是絕對的天之驕子和幸運兒了,是國家隊在一個十年左右的長週期中最棒的球員。
可參加了兩屆世界盃的球員多如牛毛,又有多少人能走到踢7場比賽這一步呢?
弗林斯在這樣的前提下失去了機會——他在上一屆世界盃中已是首發球員了,決賽輸給巴西丟冠,無疑是痛徹心扉的。這一屆好不容易從頭再來,已經走到了半決賽的關隘,他卻不能上場了。
就那麼一個小小的錯誤,一個擊中了旁人下巴的拳頭,代價慘烈到恐怕一生都無法忘懷。
卡爾是真的覺得可怕。他才意識到那一刻自己那種彷彿自然而然的、覺得他也應該上去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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