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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一模一樣的。
卡爾在水流下什麼都沒聽見,但一開門時看到拉姆面色蒼白地站在外面,手裡球衣鋪展開,他腦子也立刻嗡住了。
“天哪,這一定是,在更衣室時候不小心拿錯了——”他尷尬地匆忙上手要來扯。
拉姆卻緊緊捏著,也不鬆開:“卡爾,你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嗎?”
“這肯定是拿錯了,我去還給米歇爾就是了……菲利普,怎麼了?你鬆一下……啊。”
他們倆把球衣扯開了一道裂縫。
就像他們中間出現了一條鮮紅的、不斷延展的傷口。
大卡
卡爾最終也沒有帶上一幅畫回家, 扔錯的紙團,不該出現在畫廊的巴拉克,讓他對生活的那種主動感全都消失了。
如果不犯錯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如果不努力的話就不會犯錯,所以可以總結為如果不努力的話就不會有麻煩。
他又開始覺得自己在心理醫生的鼓勵下做了錯誤的事情, 成年人的生活根本不是那麼理想化的, 也許他就是註定要失去一切呢。
誰讓他是這麼糟糕的人。
儘管那麼討厭工作、渴望退役,可真的進入這樣的低落情緒裡,卡爾反而又會本能地想要關注工作上的事, 透過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來增加安全感,就彷彿這個世界上他到底還是有不那麼荒唐糟糕的地方。
他開啟電腦檢查很多郵件,看很久都不想看的戰術分析文件。
明明他是個滿腦子是退役的人, 但在心亂如麻時, 他卻還是隻能在這種事上才能集中起注意力。
歸根結底上班才是立身之本吧, 卡爾帶著一種悲觀心態的現實主義想到, 如果他沒有取得足球事業上的成功,不是一個大球星,不是這麼個聲望顯赫的隊長,他的生活哪裡有這麼多奢侈又彷彿脫離著現實的鬧劇可言?
誰在乎他, 誰靠近他, 誰關注他呢?
他不需要這些東西,但依然會為它們附著在諸多苛刻的條件上這件事本身感到一種無意義的虛空。
卡爾再次想到胡梅爾斯明確的堅持,想到諾伊爾明確的告白, 彷彿這一會兒才終於回味過來自己落進了什麼樣的境地中, 心亂如麻,幾乎是神經才動、氣就快喘不上了,本能地站起來在桌前走了兩步才讓心跳慢慢和緩下來。
好恐怖, 他才不要在工作裡談戀情。
再也不要了。
之前和胡梅爾斯的事不算,現在和對方拉扯是真不能。
更別說扯進別人來了。
他怎麼想得出畫那種畫的?他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他怎麼能真的想要靠近誰的,真的思考諾伊爾的事——天哪,卡爾自己都覺得自己太荒誕了,彷彿他現在已經真的是個無業遊民,對方也退役了,可以隨隨便便在球場裡膽大包天地找個儲藏室鑽進去,談論這些話。
他還覺得自己是什麼都不懂的十八歲嗎?
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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