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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又怎麼才能知道……我做得夠不夠?”
“有時候,‘夠不夠’不是你可以單方面決定的。你能做的是,在尊重對方空間的同時,適時表達你在乎他的存在和情感。讓他知道,你在這裡,無論他何時需要。這樣,即便在最壞的情況下——你至少知道,你已經以真誠和尊重去面對了這段關係。而這就是你能給予的最好的努力。”
“天哪,天哪,我們竟然在談絕交的可能性。”卡爾捂住自己的臉:“我本來覺得這只是一個小別扭,最多奇怪一些……”
“絕交是你內心最深處的恐懼,但並不意味著它一定成真,你可以考慮和朋友去表達自己的恐懼,有時對失去的害怕恰恰最能展現我們對擁有的珍惜。”
弗萊克醫生像佈置給他家庭作業一樣說:“無論你有沒有試試看,記下你的心情,下次我們再談,好嗎?”
卡爾原本覺得看心理醫生應該是能迅速地從自己吃奶的童年聊到前世今生然後從人生的迷霧中掙脫出來,卻沒想到這樣的事啟動得如此慢。
比起前兩次,他這次真的有許多話想和醫生繼續談下去,但時間已經到了,他們的“治療量”彷彿也到了,醫生沒有與他談論什麼模糊的未來,而引導他把注意力拉回當下。
穆勒的問題,他已經迴避一星期了。
而且卡爾忽然意識到,每次有類似的事一煩他,他想的卻不是具體的事,而是在腦子裡想退役。
退役是他的某種精神安撫劑似的,哪怕他在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覺得它不是藥,但一難受就還是本能地噴兩口,就和麵對著論文一個字都寫不了於是選擇在床上翻身開啟手機再刷半小時的學生似的。
他應該給穆勒打電話,發簡訊,再去他家敲門,卡爾一邊確信著,一邊微微顫抖動不了。
來接他的烏爾裡克看他坐在後座上發呆,詢問道:“怎麼了?還是直接回家嗎?”
“托馬斯最近怪怪的。”說話彷彿也是有慣性的,和弗萊克醫生講了許久,面對烏爾裡克時,卡爾也難得能說出問題了。
“這就是讓你煩心的事?難怪呢。”
烏爾裡克驚訝中帶著一點喜悅,喜悅裡鬆了一口氣,而後立刻燃起了很高的鬥志:
“也許我能幫上忙。能仔細講講嗎?你們又吵架了嗎?”
卡爾反而有點發愣:“……你覺得我心情不好嗎?”
“倒也沒有很糟,但我知道你不太開心。”
烏爾裡克輕柔地說:
“而我不想像以前一樣逼問你……你願意主動和我談起來,我真開心,卡爾。你已經很久沒向我要求過什麼了。”
卡爾總覺得烏爾裡克太逼迫他,卻忘了他有很多事情也可以讓她幫忙,極大地減輕自己的負擔,卻從來都不聯絡她。
接送他看醫生的事她原本根本沒必要親自做的,卻還是親自做。他們早過了下屬和老闆表忠心那樣的階段,烏爾裡克是純粹的關心他,想要陪伴他。她小時候最知道一個人獨自進出醫院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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