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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提醒你注意咳,注意生理安全,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女孩子,好嗎?”
性教育的問題讓馬爾蒂尼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加迪爾無知無覺地點點頭答應。
“好哦。”
“醫生那裡還好嗎?”
“也不錯,有少一點煩惱。”
加迪爾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空氣裡的神,對方正冷淡地抱著胳膊看他,彷彿在說“我怎麼可能是煩惱,我是福報!”
因為他畢竟頂著和自己一樣的臉,還經常想點好主意出來,加迪爾覺得最近自己對“自己”的容忍度真的高了很多。
馬爾蒂尼當然不知道空氣裡發生著什麼複雜電波,他繼續笑著問:
“那想不想趕緊到一線隊裡來?”
加迪爾頓時翻身坐了起來,眼睛裡像是不靈不靈地閃著星星,急切地點了點頭,差點沒撞到對方的下巴。
“想的想的想的想的——想和保羅一起踢球!”
“就只想和我一起嗎?”
“還想單帶,想射門,想進吉吉·布馮五個球——再把上次那個敢踢費爾的混球揍一頓。”
加迪爾興高采烈地貼了貼對方的臉頰,誠實地回答著問題,而神嘆了口氣:“你搞錯了,你該答:‘最想和保羅一起踢球’”
加迪爾才反應過來上個問句的意思,但馬爾蒂尼已經啼笑皆非地揪了一下他的鼻子:
“不讓你和裡諾玩了,跟他學壞了,這麼暴力。”
加圖索在家裡無知無覺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如果他知道了隊長在背後如此眼盲心瞎地把鍋甩到他的腦袋上,他一定會悲憤欲絕地控訴所有人都被加迪爾的外貌給騙了。
“就要玩就要玩。”
加迪爾完全把自己監護人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親親熱熱地擁抱住他,感覺像是抱住了剛被烘乾的暖洋洋的被子,裹在了幸福和溫暖裡。
馬爾蒂尼嘆了第不知道多少次氣,感覺加迪爾簡直像扭扭糖成精了,甜度和黏糊程度都很離譜。
“我第一次為米蘭一線隊踢球,是在1985年的1月20號,16歲生日後的第210天。”
他把加迪爾掉落在臉側的頭髮攏到耳後去,微笑著和他說道,小美人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
“我也該湊這個年紀嗎?可是我們那天好像沒有比賽——”
他認真地掰著手指頭算了兩秒,馬爾蒂尼啼笑皆非地握住了他亂動的手,安慰道:“當然不是啦,我相信你會比我更早一些的,好不好?所以現在要在青年隊好好踢球,不可以鬧脾氣。”
“我喜歡大家,但是大家不喜歡我了,沒人喜歡和我一起踢球。沒人欺負我,我只是感覺自己格格不入——這種感覺在哪裡都不可怕,但在球場上真是糟糕透了。即使別人有很好的射門機會,也會傳球給我,這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壞蛋。”
加迪爾把臉埋進對方的衣服裡,長輩感受到了這是他尋找安全感的方式,所以溫和地環住了他的肩膀,鼓勵他:
“我知道,我知道——但出類拔萃從來都不是過錯。”
雖然當時加迪爾有被溫暖到,但是等到三天後,12月21日,聖誕假前的最後一次青年聯賽,加迪爾孤零零地坐在場下,連大名單都沒被寫進。
“加迪爾,你完全可以多休息一下。你年紀還小,踢太多的比賽總不是好事。”
教練慈眉善目地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在暗示他今天連不看比賽都行。
可是我在19場比賽裡進了39個球,我就是應該在場上的呀。
加迪爾在心中無聲反駁。
儘管再一次失望於自己不能上場踢球,但加迪爾還是迅速調整好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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