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11) (第2/3頁)
那些茶言茶語和粘人舉動對陸逢燈來說,估計就像刮過一陣風,啥也沒往心裡去。
這麼可憐的年輕人,他一歲數大的還是不要計較了。
形成瀑布的山峰多陡峭,眾人原本以為這條山路也會十分難走,卻沒想到等到真正走上去,感覺還不錯。
山道貼近巖壁的那一側,巖壁上長滿了潮溼的苔蘚。深深的綠意見縫插針,甚至石塊表面也長了不少,摸上去手都打滑。
而崎嶇的山道中央,時不時凸起的石塊表面卻沒有這樣的青苔附著,就連石塊周遭縫隙里長出的小草都生得蔫蔫的,趴伏在地上,像是被人踩了幾腳。
這不應該。
陸逢燈黝黑的眼珠將周遭的環境掃入眼底,分析出了不對。
這個山洞被瀑布掩蓋,如果不是程振華特意仔細搜尋,又剛好站在了特定的角度,一般而言是不會發現這個山洞的。
山洞被發現的可能性很低,就算耶利城中的人發現了,去檢視過一次發現無法外出後,就應該不會再上來了。
畢竟如果山洞無法外出,這裡的山道又如此崎嶇,沒有常常來走的需求。
陸逢燈剛剛觀察到的種種情況表明,這條道不說常常有人,起碼是隔三差五就有人走的。
耶利城中的人為什麼要走這條道?這跟他們當初從半山腰上下來的那條道有關聯嗎?
眾人爬了一會兒山路,終於抵達了道路的盡頭。
這條山路行到一半就斷了,並不是直接跟洞口銜接的,而是隔了一段距離不小的拐角,還有一定的高度差。
山路在上,洞口在下。
前方是近距離的奔騰的瀑布,氣溫比山下低了不少,滾滾河水從天而降,在寬闊的懸崖峭壁上撞出激越的水花,形成朦朧的水霧,飛濺在兩旁的山道上。
陸逢燈不過在道路的盡頭駐足了一會兒,身上白色背心的前襟就溼潤了一片。
他上午去河流探索的時候,白袍被沒擦乾的水珠溼透,就換上了自己原先幹了的衣物。
身後的人陸陸續續跟了上來,這會兒看清了前方道路的全貌,也都有點犯愁。
這個距離有些尷尬。
即使是立定跳遠成績兩米五的年輕男生,對於這個距離和高度差,也會陷入看似跳得過去,但很有可能半途墜下深淵,掉入瀑布的兩難境地。
而旁邊的石壁常年潤著水汽,爬滿了苔蘚,摸上去就打滑,攀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果只有陸逢燈一個人,這點距離不過輕輕鬆鬆。
但是他身後還有四個脆弱的人類。
好在,洞口處由內而外生長出綠油油的藤蔓。其中有一根特別粗壯,從洞口頂端垂下來,看起來能夠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陸逢燈用眼睛估計了一下,向身後的人提出了意見:“等會兒我先跳,再把藤蔓甩過來,你們跟上。如果這個藤蔓不能被甩過來,你們量力而行,跳不過來的就在洞外留守。”
其他人沒有異議。
陸逢燈打頭陣,稍微活動了下手腳。
這是個拐角,所以無法透過小段助跑來實現跳遠距離的增長。為了給準備彈跳的人留下足夠的活動空間,剩下的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陸逢燈半蹲下.身子,脊背弓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他精瘦的手臂前後擺動了兩下,就縱身一躍,整個人如同一隻飛翔的鳥,速度極快,騰空而起,由低到高,再往下墜落。
在即將抵達山洞內的時候,陸逢燈伸出手臂拽了一把藤蔓。
藤蔓不光滑,也不刺手,十分適合抓握。
洞外的眾人只見陸逢燈手上拽著藤蔓,雙腳踏入洞內,在洞口漂亮地劃了一圈,弓著身子穩住身形。年輕的男人胳膊上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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