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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借用了一下穆勒的衛生間洗個臉……其實這是藉口,卡爾只是想倒走一點點對方的鬚後水。
在這個味道里會安心些嗎?卡爾決心試試。
穆勒在外頭陷入苦惱。
這算什麼事啊!他本應該高興卡爾的情緒變好了,還是他幫忙下變好的,他幫到了卡——但實際上他一點都不高興,甚至有點自私懊惱地渴望卡爾再消沉一段時間,不要這麼堅強和果決,讓他們繼續在暖黃燈下沉默又溫柔地擁抱。
彷彿一雙愛侶。
我很高興你在脆弱時願意靠近我……但你只有在脆弱時才會靠近我嗎?
但此刻他的心情其實還是穩定的,房門開啟時他才是忽然精神都不好了——
胡梅爾斯光著上半身抱著胳膊站在外頭,穿著一條不知為何顯得非常眼熟、但在他身上又很違和的長褲,正低頭看手機。聽到門開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目光越過卡爾落在了穆勒身上,挑了挑眉。
怎麼不好好穿衣服啊。
“馬茨,你……”穆勒迷茫地詢問。
“我和卡爾有事沒說完,站這兒等等。”胡梅爾斯說:“也是急事。”
他們倆這樣,這是談事情的樣子嗎???穆勒再把迷茫又震驚的視線轉向卡爾,後者卻只是把他推回了屋裡:
“和你沒關係,托馬斯,早點睡,晚安。”
房門闔上的那一瞬,穆勒忽然意識到胡梅爾斯穿的褲子像卡爾的。
這讓他的腦子猛然一嗡。
小卡
卡爾當然是不可能和波多爾斯基親嘴的。
不過很神奇的, 他沒有被嚇到或過度驚詫,約莫是因為此刻他們這樣面對面趴著望向彼此的氛圍是非常小孩子的。
他體會到波多爾斯基說的並不是“你能和我接吻嗎?”,而就只是“我有時想親你”這件事本身。
此時他們就只是坦誠罷了, 不急著用什麼社會標準來審判彼此。
沒有什麼下地獄。
“你會想和巴斯蒂安更親近些嗎?”卡爾反問他。
“……我不知道。”波多爾斯基說:“也許有時吧,某些片刻, 想接吻, 想一起睡覺……但我並不是因為這種感覺才和他變成朋友的,而是成為朋友後才會這樣。”
友情和愛情的界限到底在哪裡?很多人覺得是大家只有對情人才有獨佔欲,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友情中的佔有慾同樣強烈。於是很多人又覺得也許唯一的界限就是會不會有x衝動,但有時x衝動和靠近的訴求又是兩碼子事。
我想要和你有x行為,是為了更接近你, 比所有人都更接近你, 更表達強烈的歡喜和愛意——這樣的話該怎麼算?
我應當是個異性戀, 但我確實有時覺得你的body漂亮、令人著迷, 擁有x魅力,覺得我們的接觸令我心臟狂跳,這又該怎麼算?
一切都是含糊不清的。
社會觀念可以把事情分成極其簡單的標籤,彷彿所有事、所有關係、所有需求、所有情緒都可以有某個非常明確的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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