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妥協的婚姻 (第4/5頁)

出絲毫的情緒，當他牽起我的手時，他就像一隻牽線木偶，機械地晃動著身體。

我讀不懂他的情緒，只是他的眼睛依舊蒙著化不開的灰霧，就像英國的壞天氣。一曲終了，他連招呼都不打，便鬆開我的手，離開了宴會廳。

我不放心地跟了上去，發現他躲在玫瑰花房裡一個人喝悶酒，眼眶紅紅的，卻始終沒有淚落下來。

我知道這近一年來，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努力做一個喜怒不溢於言表的馬爾福。

德拉科不多時也發現了尾隨其後的我，他嘲諷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他在笑自己還是笑我。

只是他的笑意讓我更加侷促不安起來。

德拉科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請原諒我這樣不合時宜地問你，不過，阿斯托利亞，你快要死了，是嗎？”

我木訥地點了點頭，而且我好像一瞬間讀懂了他的心思。

我彷彿將要溺斃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地反問他，

“如果你的家族一定需要一位馬爾福夫人，那麼你是不會拒絕一個將死之人短暫地坐在本屬於愛麗兒的位置上的是嗎？”

“這樣你既能完成家族的使命，也完成了愛麗兒讓你照顧我的囑託，將我從格林格拉斯家族牢籠掙脫出來不是嗎？”

我俯下身體，用充滿乞求的目光凝視著德拉科，

“回答我，德拉科，是這樣嗎？”

“你知道的，如果我們在一起的話，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你總要找一個人結婚的，馬爾福家需要新一任的女主人。”

“這個人即便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

“況且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也不敢奢求你的愛哪怕一點點。”

“哪怕作為朋友，我們相互扶持的走完餘生這也不行嗎。”

“而且，你我心知肚明，我活不了多久了。”

“我死了以後，你完全可以以懷念亡妻的名義保持單身了。”

德拉科並沒有馬上回答我求婚的提議，只是說要回去好好想想。

可是當他並沒有像上一次立刻拒絕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德拉科最後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我擊潰了。

看吧，我甚至比德拉科自己還要了解他。

作為一個馬爾福，家族的利益永遠凌駕於他的個人情感之上。

我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像達芙妮說的那樣卑劣可恥。

作為一個斯萊特林，用盡全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爭取利益最大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就這樣，在1998年的末尾，我和德拉科的婚禮為這一年畫上了句號。

關於我們的婚禮，我不想再追溯，因為再奢華盛大的儀式，也掩蓋不了這對新人並不相愛的事實。

關於我們的婚禮，值得一提的是，西奧多終於露面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消瘦病弱，只不過那一次見到他，他的眼神恢復了些許昔日的光彩。

那次會面後，西奧多又恢復了神隱狀態。

有傳聞說他在研究時間轉換器，想要逆轉時間，顛覆魔法界。

在我看來，不過是空穴來風罷了。

魔法界還在瘋傳我根本就沒有血緣詛咒的怪病呢。

說我不過是為了交換一個馬爾福家族夫人的名份而向馬爾福家族獻祭了自己餘下的生命。

愛麗兒教會了我很多，她教會了我用正確的眼光看待巫師與麻瓜的差異，教會我溫和的對待每個人甚至是家養小精靈。

但卻沒有教會我如何拒絕一場沒有愛的婚姻，尤其是當結婚的物件是我愛慕了小半生的那個人。

但我並不認為我的婚姻是不幸的，相反的，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