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義正言辭的王溥 (第2/2頁)
、範兩位老大人意思,只因為拖欠軍餉,才導致新附三州軍心不穩?”柴宗訓故意裝作聽不懂二人之言,逼他們圖窮匕現,“既是如此,便將軍餉發給他們就是,這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王溥沉吟了起來,回頭望範質,範質一樣的為難了起來。
“陛下!這就又要牽扯到上一次朝堂之上討論的問題了,如今國庫之中所存有限,且又有先帝名賦三年之言,支付數十萬禁軍軍餉已是勉強……”
都聽範質說到這裡,眾人豈有聽不出來範、王二人又開始打起了禁軍的主意?趙光義更是不客氣的佔了出來,直指範質問道:“莫不是範大人為了所謂的新附三州,就打算從我們禁軍口中奪食?”
被趙光義一口破道自己心思,範質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馬上穩定了下來。“我並沒有所過此言,我只是據實而言,該如何作自有太后和陛下做出聖斷。”範質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將所有問題都推給了上首的柴宗訓和小符後。
就算趙光義膽子再大,也不敢明著在朝堂之上指責皇上和太后的不是,他也知道範質這是避實就虛。
趙光義當下冷哼了一聲,說道:“好一句據實而言,範大人如果當真是據實而言,為何不說一說這寧、莫、瀛三州究竟是誰了出的力最大?流的又是誰的鮮血?”範質張了張嘴,卻是答不出話來,“出力最大的當然是我禁軍,流的鮮血最多的亦是我禁軍‘鐵甲營’,若非如此我大哥豈會挺身而出為‘鐵甲營’請功?”
趙光義自問自答,範質更是被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旁的王溥見此情形,連忙為範質解起圍來。
“小趙將軍此言太過了,範大人也沒說要將禁軍如何如何,何至於如此咄咄逼人?”王溥說道。趙光回過頭看了王溥一眼,冷笑了一聲,反問道:“當真如此嗎?如果下面兩位大人要是說什麼對我禁軍……”
王溥和範質都是臉色一變,不等趙光義把話說完,約而同的道:“不論我們說什麼,皆是為一心為大周著想。”
對於彼此的默契,王溥和範質似乎都有些驚訝,王溥又連忙說道:“我身為輔政之相,向來都是對事不對人,如果真有什麼得罪之處,還將小趙將軍海涵一二。”王溥說得極為客氣,說到這裡還向趙光義拱了拱手,跟著話鋒一轉,“但俗話說得好‘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先帝信得過王某,王某如今也在‘輔政之相’這個位置上了。
“不論是得罪再多人,讓再多的人心中不快,該說的話該做的事王某還是會說還是會做,王某要對陛下負責,對先帝負責,對大周負責。”
不得不說王溥這番話說得甚是慷慨激昂,讓人聽得心潮為之澎湃不已,大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趙光義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跟著退回了原處。範質見自己老搭檔居然叫趙光義無話可話,心中也是高興之處,若是此時無人,他定然會表達一番佩服之意。
再看這次作為關鍵的幕後之人,似乎都沒有出聲,不論是趙匡胤還是符彥卿,亦或是隱藏是門簾之後的小符後。
趙匡胤目不斜視,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任由趙光義在前頭衝鋒陷陣;而符彥卿也是雙眼微閉,不明白情況的只怕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不過此刻看起來更像是在閉目養神;至於小符後隱藏在布幔之後,卻是不知道她此刻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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