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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水流緩緩的收回自己還注視著他頂上一片虛無的天空的視線,依舊維持著跪地的姿勢,仰著頭看著面前的人。
你知道了什麼?
你對那時候的記憶是什麼?
一股強烈的心慌席捲上比水流的心頭,他本能的覺得這個問題非常的危險,他絕對不能回答,但是在飛羽的注視下,在那雙平和的,彷彿看透一切的的目光下,他回答了。
你攔下了國常路大覺想要殺我的念頭,救下我,放我離開。
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飛羽不免噗嗤的笑出聲來,但是笑意,隨著笑聲的停止從他眼裡散去。他冷酷的說道:不是哦。我親眼見到的,御前殿下也見到了,你已經死了。死在了御前殿下的刀下,停止了呼吸,是我親自確認的。我甚至,看到了你的劍消失的那一幕,看到了石板上,亮著的綠之王的位置,漸漸的轉暗,王位空置。
不可能。
是事實。飛羽眨去眼裡的乾澀,放下了舉起槍的手,將槍還給了身後的紀德。他走上前,蹲在了比水流的面前,與他平視著。
1年前,我與大覺、阿道夫一起穩定德累斯頓石盤躁動的力量時,你出現了。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嗎?一個死去的,屍體被燒成灰,骨灰埋葬在公墓裡,墓碑上連名字都沒有刻下的,前王權者,活生生的出現在御柱塔,並干涉我們穩定石盤的行為。
不可能如果我當時已經死去的話,那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比水流只覺得他的話荒謬無比,他不由自主的按在他的胸口,原本心臟所在的地方。那是一處微微凹陷了,警示他自己的心臟已經消失的觸感。
但,此刻摸到的是虛無。手指,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那個黑洞。
他慢慢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空空的胸口,眼神空茫。怎麼可能
像你這種理想主義者我見過太多了,簡直就跟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書文一樣,動機、謀劃、思維模式、行為模式,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你為什麼會認為,你能夠戰勝我呢?椎名飛羽如此說著,像你這種幼稚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只願意相信自己的想象的事物,卻不願意站在陽光看一眼這個世界的人,你覺得,我當時有什麼理由讓你活下來?
他站起身,厭煩的嘆息一聲:從我看透你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能讓你活下去。別天真了,為政者,當慈悲為懷,然,不可心慈手軟。在預見到你的理想會危害到我的理想時,我有什麼理由會放過你呢?
世間一切,存在即是合理。普通人也好,能力者也罷,都各有各存在的理由,你見證過普通人的無力,想要為他們爭取公平的權益,讓所有人都處在能力者這個公平的地位去競爭,這一點我是能理解的,只是,不認同。
這個世界,還沒有成長到能夠實現你理想的那麼堅強。你有那個能力實現,就更加不能讓你活著。他冷酷的說道,你闖入御柱塔,在無法扭轉我的異能力穩定石盤的事態之後,轉而攻擊我,擾亂我的大腦,勾起我唯一一次失敗的記憶,想要藉此攻摧殘我的意志毀掉我但是,你為什麼會認為自己會成功?
比水流訝異的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看著他的椎名飛羽。
只是順勢而為哦。飛羽說出了對他而言,非常殘酷的真相。死掉的人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明明王位空置,卻依舊還擁有綠之王的力量。又不是傻子,在意外面前率先選擇的就是尋找對策吧。所以我刻意的配合你的計劃,也確實如你所要的
他指著自己的大腦:不僅異能力消失,就連大腦也受到重創,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我才會給自己下了人格分裂的暗示,還有自殺的暗示。經歷生與死的界限,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要找到擊潰你的方法啊。
你已經死了,比水流。椎名飛羽說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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