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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三重境界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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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野蠻之邦。”

柴宗訓連忙應是,見火候也差不多,這才緩緩開口吟道:“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從柴宗訓口的聽兩句,雖然覺得還不錯,樊若水卻無驚豔之感。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等柴宗訓吟完最後兩句,樊若水看柴宗訓間已是像在看怪物般。這兩後名卻猶如點睛之句般,讓前兩句原本覺得平淡的句子覺得不再平凡。

淡淡的相思之意,似乎透過茫茫望不到岸的長江,依然不能斷絕,但教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又何必在乎彼此身在何處,是否還在一起。

樊若水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李煜之詩可以說是豔而傳情,香而媚骨,叫人聞之纏綿悱惻,極盡奢華之能事;而柴宗訓唸的這首詞初聽之似乎是在談情說愛,抒發相思之情,但這種相思卻是看過透人世間所有潮起潮落,好比繁華落盡之後一點繁星,更讓人刻骨銘心,不能相望,其詞中意境比起李煜之詩何止高了一個檔次。

柴宗訓唸完所知不多,也是記憶最深的一首宋詞,卻是發現在場沒有一個人叫好,心下也跟著虛了起來。

“不會這麼黴吧?不會是這個時代的文人品味不一樣,他們更喜歡李煜那般濃裝豔抹之詩?而不喜歡這種清麗脫俗之詞。”柴宗訓偷偷全場掃了一騙,有人在沉思,有人跟著默唸什麼,甚至還有還有閉上眼睛。

柴宗訓也不敢確定這些閉上眼睛之人究竟用沒用心聽自己所念之詞,又或者他們完全是來打醬油的。

此刻的柴宗訓有種扭頭轉身逃跑的衝動,原想著好好裝逼一番,不想這逼沒裝得太過了,大夥都沒反應,這便糗大了。

“請恕先前樊若水失禮之罪,太子此詞當擔得‘八斗才名’。”任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讚賞的柴宗訓居然會一直對他苦苦相逼的樊若水。有句話說是“永遠都瞭解的是你的敵人”,這句話某種意義上說並沒有錯。

“太子先前說十分詩意經歲月沉澱之後,重新提及回憶,當看山不在是山,看水不再是水。或許經融入詩中可得十分詩意。”樊若水淡定自若的道:“也許太子說得自有你的道理,但以若水看來,太子已然超越了這般境界。”

樊若水此言一出,更引一片譁然,柴宗訓倒也聽出得樊若水語氣至誠,不再向先前般爭鋒相對,而且言語間還像充滿了敬佩之意。柴宗訓總覺得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明明剛才還是惡意相對的兩人,怎麼說變就變呢。

“那樊大人認為呢?”柴宗訓小心翼翼的問道,他還是不肯相信樊若水會就此罷手,說不定設下什麼圈套準備陰自己,所柴宗訓儘量謹慎。

樊若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更不會知道柴宗訓對他防範甚深,回道:“也許在十分詩意之上還有一重境界,那便是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柴宗訓聽得心中為之一動,“若水私以為太子此詩已至返樸歸真,大巧不工之境。其實不論詩詞,最感人的地方不在於運用了何種華麗的語言和非凡的技巧。

“有時候恰恰相反!無需任何花巧,最真摯的情感和最樸實的言語,才能打動人心最弱軟的地方。”聽過樊若水這般話,柴宗訓當真是無言以對,還後面還有一重境界他自然知道,他也不過是拾他人牙慧,無數先輩總結出來的。可這個樊若水就是這麼神奇,在沒有任何加持和開外掛的情況下,居然自己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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