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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三個月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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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火焚身,每走一步,都彷彿消耗很多的精力,感覺自己病地很嚴重,但是那些枯白的手卻一直在一旁環伺,一旦有機會可鑽,便會欺壓上來,再度奪取剛才到手的獵物。

燒地越來越嚴重了,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撐不住,要跌倒在地了,但是這個時候,就是不能倒下。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有時候你怎麼也堅持不下去,按道理,你應該放下了,倒下了,讓一切隨風去吧,要怎樣就怎樣吧,可是心裡還有很多念頭,一些東西放不下。

那就只能咬牙用盡心力堅持下去?

命運不由人,可人也不能盡由命運的欺凌?

陸離一邊邁出鉛一般重的步子,他不懂自己的腿是怎麼了,為什麼骨頭會那樣地敏感,好像刀在上面刮一樣,空氣中都是無形的刀。

其實這樣的經歷也並不是第一次了。

曾經自己不過是個書熟讀書的孩子,像曾勳一樣,如果不是因為陸大路突如其來的變故,自己或許手中握著的並不是什麼屠豬切肉的刀,而是在宣紙上寫字的筆吧,說起來,自己其實還是很喜歡寫字的,寫一手好字多難啊,自己下了多少的功夫,捱了多少夫子的戒尺,每天醒來就是看貼在牆上的碑帖拓片,可是一旦離開那些平凡的,現在看起來是平凡生活的赴考,或許在那些改變普通人命運的考試面前,仍然並不平凡吧,又有多少自信人生翻船在了陰溝裡,聽說前朝有一個明明考上了卻被判了作弊,最後填詞賦詩飲酒去了,號稱什麼不使人間造孽錢的詩句,但最後靠作畫為生,那又是怎樣心情顛負的人生啊。

曾勳這傢伙,去赴考不知道怎麼樣了,但他赴考多半是假,有一半心意是想走遍雲深大陸,把那些關於妖怪誌異地傳聞給記錄下來,叫他曾打聽差不多,對這類事情他好奇地可多了。

說起來,自己以前對這些事可是毫不關心啊,甚至曾勳談起,也是說他怪力亂神胡說八道,聲言力色地打擊他,讓他把心用到讀書致士上來,曾勳總是回擊說,人生在世,難道就埋首在書中窮經皓首過此一生嗎,這就是人生嗎,這個世界就是為了這個嗎?

這造化也是弄人。

燒得越來越嚴重了,自己都能感覺到那種滾燙的火焰在體內像是焚燒自己的生命一樣。

不要倒下。

轉移注移力,想點別的,不想它,不被它牽引,就能再多走一段,陰陽傘是關鍵,一定要拿到它。

越是生病時,念頭便轉得越快,思路更是清晰地可怕,難道是因數頭腦發熱時思考的速度變得更快嗎?

說起來,造化弄人,真是令人可笑,一個一心想赴考完成自己生父陸大路願望的人,卻拽入了曾勳那傢伙說的怪力亂神,一個想有不一樣人生的人,卻揹負著書袋要去赴考,兩個人要是換過來就好了。

也許自己平時就不該聽曾勳那傢伙說的那些故事,這是不是就是某種種下緣份啊,可是要說種下緣份,應該是曾勳那傢伙才對啊。

或許就是自己讀書太用力,才導致去地府赴差吧。

張櫃檯說不要讓自己對對子,可是在那裡卻全然拋之腦後,如果沒對上對子,會不會就不會被取用為城隍判官,也就會回來繼續照顧父親。

可想這些都沒有用啊,陸大路似乎是有人刻意為之,讓他陷入了那樣的詛咒啊。

如今,自己走的這條路,才是有用的路啊。

以前總以為自己只要看病吃藥,賺很多的錢就能夠冶好陸大路,縱然陸大路清醒了,認出自己,看到接了自己班,和自己一樣命運的人會生出怎樣懊悔的心情,是自己拖累了兒子,還是說因為那種無法改變的命運而覺得人生就像一個又一個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屠戶生的兒子又要殺豬,說什麼子承父業,不過是無法跨躍的命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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