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第2/4頁)
的唱聲也從那黑麵郎君口中傳來:
「那小兒郎只知聽戲,卻不曉掌握一門手藝傍身。只道鐵富貴一生鑄定,誰知人生數頃刻分明。
「那日朝中生變,便是一路鐵騎踏馬來,殺得鎮子中全無活口,又被搶的乾乾淨淨,那聽戲的小鬼回到家中,只見滿地狼藉一片血海。
「殺那名叫湯乞的娘,害孃親親愛的郎,屠鎮滿地盡血肉,生生哀嚎命難求!
「可笑!可笑!
「屠了一家好忠良,唯剩個廢物留人間。
「可悲!可悲。
「王朝亂世害誰的命,興也百姓苦,敗也百姓苦。
「後那湯乞無家去,又無半分錢,街頭孤苦浪蕩啊,險些餓死在街頭,虧得銀子花戲院,引得班主軟心腸,收他當個雜役位,遮風擋雨穿衣裳。」
綵衣恍然倒退一步,再回過神來,發現周圍已經重新變成了那碩大的戲臺。
剛才的一切,只是湯乞所演出的戲碼罷了!
湯乞再次揮動袖口,只見他面龐再變,已經變得滿是風霜,明明和那年輕的少年郎的時期沒經歷過多遠,卻已經生了法令紋,是那苦楚留在臉,刀鋒刻在心,當上位皇帝最後的鐵騎踏過他的家園之時,曾經拿著銀子勾欄聽戲的少年就已經不在了,只剩下個湯乞。
說是狗雜種,便是命賤的連狗都不如。
綵衣本想跟著唱,卻發現湯乞唱出來的厚度遠在自己之上,她甚至連線嗆的機會都沒有。
就連自己接過來能唱些什麼,綵衣也實在是不知道。
湯老似乎也清楚還沒到綵衣能唱的橋段,便是又變了個架勢,頂著這一張新臉,唱起來了第二個橋段。
「戲班當中求謀生,打把勢賣藝扎馬步,本以為安慰過一生,卻不想瞧見了奇異兒,看那採生折割,瞧那拿人當畜,便是問我班主,為何要此作?
「便同我說:」
唱到此處,湯老忽然全身一僵,兩個大袍對著臉上一撩,再出現已經是那花面郎君。
他仰著頭,哈哈大笑三聲,急步向著綵衣方向奔來,三兩步間已經到了綵衣面前。
便是半彎下腰,垂著身子,笑嘻嘻的接著唱:
「打把勢賣藝難富貴,人參果樹下求長生~
「亂世人命如草芥,鐵馬蹄下無生魂。殺人又如何?害人又如何?戲班子收我非好心,削肉切皮才為真。
「家人被殺,財產被奪,收我養我其心為假,殺我剮我念頭為真!世道不讓我活,何必讓世道活?那便去耍!耍的自在,弄得痛快!」
手中忽的多了兩把長刀,竟真的向綵衣脖子襲來!
這是殺招,若是綵衣不躲,腦袋肯定掉!
綵衣就像是早有準備一樣,猛地向後一撤,躲開了這一刀。
見綵衣躲開,花面郎君卻也不追,原地轉了個圈,甩起袖口,大笑不止:
「去的京都一趟,幸得京師遺產,從此舉步登天,歡喜自在我心!殺伐痛快三十年,小爺我逍遙無人管,老東西不死成心魔,竟還要亂我道心,壞我道行!
「臺上我為旦,他人皆為配,一個小丫頭,用何同我鬥?」
便是舉著雙刀,做好了武行的架勢,腳是猛地往前踏出一步,打著旋兒一樣的便朝著綵衣的方向同時掄出!
是左手刀在前,右手刀在後,劈山蓋斧一般,殺氣騰騰!
綵衣則是忽得腰間一抹,眨眼之間,寒光一現,噼裡啪啦兩聲,兩道白光便撞在一起,發出金屬交錯之聲!
霎時之間雙方後退,花面郎君騰空半翻,雙腳如釘一樣穩穩站在臺上,綵衣則是飄身迴轉,再一看手中已是多了一把長劍!
這劍看起來細長,和戲班子裡常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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