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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和阿孃說,你能不能捨了她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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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自是也聽到了這般的爭吵,但這就像之前李祖母與李父那般的爭吵一樣,都是人家自己家裡頭的事,旁人哪裡能去插手管?

是以,李十月只起身往那邊看了兩眼後,就又坐了下來。

她對在一旁熬粥的李母小聲說:“阿孃,我今日仔細瞧了,家裡有病人的人家大多是喝生水的!

學著咱家喝煮了少說三滾的熟水的人家倒都是沒有得病!”

李十月矮下身子,湊近李母耳語道:“可秦桃他們一家子也是都喝熟水的,那麼就只能是阿爹那日去府城的時候染上的,也不知道他在府城作甚了?

怕不是自己偷吃了。”

見李母對著她搖頭,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說,李十月回過頭就瞧見驢車上頭躺著的李祖母。

李十月只得點點頭,轉而說起了別的:“也不知府城如何了?

那城門口的火箭可是驅走了流民?

從這縣城的陳醫師說得話來看,咱們在此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危險,確實是儘早趕到登州的好。”

李十月的這般想法,在李家村人裡,家裡沒有病人的村民也是這般想的。

狗老三把晾涼了一些不那麼滾燙的粥端給了三嬸孃,兩人相對無言的吃過了晚食。

就著火堆點了一些艾蒿葉子,狗老三陪著三嬸孃閒話起來。

“羊崽這娃可憐的,唉。”

三嬸孃說得可不正是剛剛那戶爭吵的人家麼。

羊崽的爹孃在那一晚被流民殺了去,李有福做主把羊崽家的糧食分了一半給羊崽的堂姑父一家,那意思就是羊崽往後跟著他們一家子過活。

可羊崽路上喝了生水,染上了病,他年紀小體弱,病得比李父的樣子要重多了,現下連起身都不能,每日裡也就是喂些水就是了。

是以,這花了錢買回來的藥包,羊崽的堂姑父就不讓堂姑熬給羊崽喝,那意思竟是覺得羊崽救不活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得了。

堂姑雖說不是個多麼正義的人,但羊崽好歹是條人命,且他們收了人家的糧食,哪裡能因為孩子病了,就不管了,這不吃人絕戶麼?

如此,夫妻倆這才爭吵起來了。

三嬸孃這是可憐羊崽呢,可這逃荒路上,三嬸孃自己都得靠狗老三照顧,哪裡就能有多餘的善心來關照羊崽?

所以,三嬸孃也就是那麼一說,說過這麼一句後,就也不多說什麼了。

最後,羊崽還是喝到了堂姑熬的藥湯子,堂姑摸著羊崽的頭一邊流淚一邊說:“羊崽啊,你可得活啊,你得活啊。”

李父這會子也喝上了秦桃煎的藥,藥味苦澀,但秉持著良藥苦口,李父忍著一口氣盡皆全喝了去。

秦桃最是會做人,她拿出手帕給李父擦了擦嘴角,拿起蒲扇來,就在旁半坐著給李父扇扇。

秦桃忍著李父身上的餿味兒和藥味混合在一起後的那股子令人犯嘔的氣味,小心的掌控著離李父的距離,就這麼給李父扇著蒲扇,好似是那最最貼心的娘子似的。

好一會子,秦桃本以為李父是睡過去了的時候,忽的就聽李父啞著嗓子說:“桃娘,你放心,待得我大好了,我必定去找阿孃,把我爹留給我的金子都拿回來。

有了金子咱們往後的日子肯定能過得好!

你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生下來,將來也讓咱們的孩子讀書,這日子一定能過得好!”

秦桃多會演啊,她忍著厭惡伸手握住了李父的手,“望光,你這會子就是好好養病,你好了,就什麼都好了,咱們的日子裡得有你才是好啊。”

這說著兩句話的功夫,秦桃的熱淚就滴落到了李父的手背上,滾燙的燙在了李父的心上去了。

是以,第二天,李父在又喝了秦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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