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九) (第2/3頁)
眼神看我幹嘛,情人怎麼了?那我還被村裡人說是天煞孤星,剋死了我爹孃呢。咋,我就別活了唄?”
蕭時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時衣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從小到大,我小娘都跟我說,別活在別人的眼裡。可能在世人眼中,她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我也不是什麼出息玩意兒,可我們都知道,彼此有多好,那就夠了。”
“再說了,各人自有命,笑由他人談。要是天天管別人怎麼想,那得多累啊。”
蕭時聽了她的話,心中不禁啞然失笑。他感嘆道:“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論調。”
柳時衣樂了,又悶了一口酒:“是吧,我也覺得。人生在世,左右不過三萬天,能過一天是一天。我跟小娘也是這麼說的,她雖然總罵我沒出息,但我知道,她其實只需要我活得自在就行。”
“喂,”柳時衣突然湊到蕭時面前,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也別天天板著你那張臉,活得累不累啊。”
累?蕭時的人生裡,從未想過這個字眼,也從未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
他沉默著與柳時衣對視。柳時衣的氣息撲在他的臉上,讓他心中一緊。
“你醉了。”蕭時輕聲說道。
柳時衣搖了搖頭,笑道:“我、我才沒有。過來,我告訴你個秘密。”
說著,她見蕭時不動,便主動湊到他的耳邊,鼻息熾熱。蕭時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但卻又被她的氣息所吸引。
“我、我其實啊,早就把她當成親孃了。”柳時衣的聲音在蕭時的耳邊響起,帶著蕭時心中忽地一跳。
親孃麼?
蕭時還沒開口回應,柳時衣便醉倒在他的肩頭。蕭時身子一僵,感受著她的重量和呼吸,心中百感交集。
明月清風裡,微微傳來他的一聲嘆息。
蕭時輕輕地將柳時衣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任由夜風吹拂著他們的衣角和髮絲。
而在院落另一邊,月光灑入房間內,煙嫋正坐在床頭,眯眼繡著手中的鴛鴦布,香囊僅剩最後封口,看樣子便可以完成。
“哎喲。”
煙嫋驚叫一聲,將被扎破的手指放入口中,很快便又拿出。
“死丫頭,等你醒了,我非得讓你賠我個大的。”
月色映在她的臉上,彷彿為她渡上了一層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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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照,天邊泛起一抹淡淡的金色。
沈府側門緩緩開啟,一白衣女子靜悄悄地從裡面走出。
此人正是沈溯。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後,確認無人跟隨,這才邁步向百花樓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她身後便傳來了管事的聲音。
“大小姐,您這是,要出府去哪啊?”
沈溯身子一僵,無奈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管事,平靜開口道:“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必跟著我。”
管事看著沈溯,眼中閃過一絲怒氣。
“我看大小姐是要去參加那赤腳大夫的婚禮吧?”
沈溯面色未變,但那緊攥的手還是暴露出她內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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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沈書問看著面前這個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兒,痛心疾首地說道:“你還記得你的身份麼!我教你的那些規矩你都忘到哪去了!”
沈溯站在原地,腰背挺得筆直,面色淡然。
“女兒自幼便恪守禮節,父親所有的教導,女兒都從不敢忘。”
沈書問聽著沈溯如此平靜,心中的怒火卻是燒得更旺:“你若是真的記得,何至於跟那不三不四的江湖大夫混到了一起!還想著去百花樓那種地方拋頭露面,你這簡直就是把老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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