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二) (第2/3頁)
眼尖地發現了桌子底下躺著一顆藥丸。
“沈姑娘,你的東西——”
沈溯匆匆地走著,並未聽見,轉頭看向殷裕:“還不走?”
“這就來了!”
殷裕撿起藥丸,放入袖中,一邊答應著一邊向沈溯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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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片寂靜。
柳時衣靜靜地抱著煙嫋,一動也不動,整個人宛如一尊雕像。
她的雙臂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僵硬而失去了知覺,但她彷彿渾然不覺,只是默默地摟著懷中的女子。
突然,門口處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我不是說了,誰都別進來麼?”
柳時衣麻木地抬起頭來,正要如法炮製,用內力將人轟出去,卻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不會武,你是想殺了我麼?”
柳時衣抬起頭,看向門口。只見沈溯已經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近乎冷漠地看著自己。
“你來做什麼?出去。”太長時間沒開口,柳時衣的聲音已是變得沙啞。她緊握著手中的月見刀,似乎隨時都會揮出。
沈溯瞥了一眼柳時衣手中的刀,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上前一步,看清了柳時衣懷中的煙嫋,心頭一顫。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無憂無慮的快樂小騙子,也經歷了這樣的喪親之痛。
自己的母親已經走了好多年,但沈溯直到現在都無法走出那個寒風交加的冬夜。親人的離世,是漫長的永不會結束的雨季,柳時衣,現在也要經歷這樣的大雨了。
沈溯沒說什麼,只是走到了柳時衣的身邊。
“我就是來看看,你要怎麼窩囊地去死。”
沈溯的聲音冷漠而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柳時衣抬頭看著沈溯,她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變得空洞而麻木。她愣了片刻,聲音乾澀地說:“誰說我要去死了。”
沈溯冷笑一聲,說:“哦?我以為你這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關在裡面,誰都不讓進,就是奔著死去的呢。”
柳時衣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沈溯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可不是來關心你的,只是來告訴你個常識——”
“人是很難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把自己活活餓死的。但還好,你還有很多其他死法可選。”
柳時衣皺眉看著沈溯,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
“你可以服毒自盡,不過待你死後,屍身會肝腸寸斷,形容可怖。”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吞金,外貌自是不會發生變化。只不過——那滋味極其難熬,你的氣上不去下不來,要窒息上足足四個時辰,才會斷氣。”
柳時衣聽著沈溯的話,神情晦暗不清。
沈溯看著她,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可以割腕、跳崖、自縊……總之,死法多種多樣,任君挑選,都比把自己餓死來得快。”
柳時衣眉頭緊鎖,面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怒氣:“你到底想說什麼?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誰要費心思去激你。”
沈溯輕笑一聲,但很快又回過頭,目光泠冽地看著柳時衣。
“你以為你現在死了,煙嫋就能活過來?可笑,不過是毫無用處的自我感動罷了。若你只想在這裡等死,不送煙嫋最後一程,那我勸你還是現在直接死了比較快,從我剛剛給你的建議中選一種死法。”
“我是說真的。”
沈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湊近柳時衣。
“你若就這麼死了,怕不是會在無間地獄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自殺的過程,永遠無法脫身。當然,死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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