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一) (第1/3頁)
生死攸關之際,一隻手橫空出現,搶過魄風手中的月見刀,帶著強勁的內力橫劈出去。
棋落刺斷,無邊長卷被刀意撕裂,四處紛飛。四人震驚地看著碎卷之下,柳時衣持刀而立在紅光中央,那紅光從未如此閃耀,眾人幾乎睜不開眼。
殷裕驚地下巴都合不攏:“她、她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魄風怔怔地看著柳時衣:“方才那風月無邊陣,竟是,竟是讓她與月見刀的刀意徹底融合了……”
蕭時看向柳時衣,眼中閃過一絲驚歎。
與此同時,他心中的疑惑也悄然升起。
若柳時衣真是他的小師妹,又為何能將月見刀用至如此地步?
下一刻,柳時衣持刀躍起。元琴甚至只來得及看到面前人影一閃,她的雙手便被連根斬下,她原本抱在懷中的琴也落在了地上,轉瞬之間,琴毀人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外三人皆是一愣,好半晌,顧書才說道:“連個丫頭也打不過,廢物。”
顧書還未說完,面前便撲來一股刀意。他輕踏足尖迅速後退,轉頭看去,只見柳時衣雙目赤紅,長髮紛飛在月光之下,配上她身上那一襲破爛的喜服,簡直宛如惡鬼現世。
“她這內力,不對勁。”
白畫見勢不妙,皺眉後退,沉聲道:“撤!”
三人縱身想逃,柳時衣卻雙手握刀,自天而落,體內磅礴內力伴著刀意呼嘯而去。那三人竟是生生被斬落到地上,鮮血四濺,場面慘烈。
柳時衣紅著眼,如同嗜血羅剎,她冷冷地道:“我都說了,想要刀,就先把我殺了。”
又是一道紅光閃過,畫卷還未來得及展開便被劈成了碎片,鐵毛筆更是直接被砍斷呈兩截。白畫和顧書掙扎片刻,終是斷了氣。
殷棋人離得最遠,此時也是被那雄渾刀意衝撞地站不穩身子。他看了眼地上的屍體,不再猶豫,立刻踏步而飛。柳時衣還要提刀再追,卻是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柳時衣!”
蕭時迅速上前接住倒下的柳時衣,伸手一探,只覺得她體內氣海不停翻騰,幾乎超出經脈能負荷的極限。
還好,應當只是暈過去了。
蕭時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阿時。”魄風難得見蕭時如此失神的樣子,把他從思緒中喚醒,“此地不宜久留。”
蕭時點頭,將柳時衣背起,眾人緩緩走回流水村的方向。
月色下,落月泉邊很快恢復了寧靜,除了地上的屍體和滲入凍土的鮮血,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
千里之外,妄情山莊的長命殿內,閉眼禱經的女人忽然睜開雙眼。她緩緩起身,走到一面承著山莊內眾人命燈的牆櫃前。
牆櫃之上,眾燈明亮,唯有三盞命燈暗了下來。
穆若藍眯眼看著那三盞黯淡的命燈,眉心微挑:“竟是都死了?”
穆若藍沉默許久,忽地一笑:“好,好。我倒要去看看,這是個什麼人物。”
她眼中寒光一閃,“莫凌峰,你可躲好了,千萬別讓我抓到你。”
下一刻,穆若藍一躍而出,身影消失在外面的茫茫大海之中。
-
柳時衣剛恢復意識,便發現身上無處不疼,每一寸肌膚都似乎裂開一般。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還沒看清東西,就聽見“嗷”的一聲,一個人影帶著哭腔撲了上來。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殷裕緊緊抓住柳時衣的手,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
柳時衣避開殷裕的“攻擊”,試圖在模糊的腦海裡尋回先前發生的記憶。為什麼她渾身疼得像骨頭全碎了一樣?為什麼是殷裕守在自己床前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