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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心做賊般東張西望著過了馬路,猶如半個月前帶她去生日宴的那天。謝安晨看著眼前比地下黨接頭還要警覺的女生,暗暗搖了搖頭,原來自己這麼見不得人!忍不住惡趣味的按了按喇叭。那姑娘嚇得縮了脖子,一溜煙跑上車。關好車門,把自己往座椅裡縮了縮,這才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林安心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再也不坐這人的車了,要坐也得先坐兩站公交,再倒私家車。
“安晨哥……”“小安……”
“你先說吧,安晨哥。”謝安晨似笑非笑看了眼林安心,輕聲問道:“小安,我就這麼見不得人麼?嗯。”帶著京片子口音又帶了絲臺灣腔的普通話,偏偏拖出長長的尾音,再加上眼前的男色,林安心覺得自己有點暈乎,本來想讓謝安晨做隱形戀人的心思也不敢明提。“安晨哥,怎麼會?是你太好了,如果我們倆公開的話,別的女人看我這樣的都能夠搞定你,肯定會有人大著膽子來撬我的牆角,畢竟我也不是那麼優秀的。”林安心覺得自己再次重新整理了在謝安晨面前無恥狗腿的下限,這樣毫無底線自我貶低的話,說得如此順溜,已經不是節操碎了一地的問題,這明顯就是完全沒有節操的節奏。
林安心覺得自己笑得像頭諂媚的小綿羊,巴巴指望著謝安晨接句中聽的話。“所以呢?”就這樣,一個疑問又把問題踢給了自己?林安心舔了舔嘴唇,看著謝安晨的眼色幽深了幾分,害怕男人生氣,飛快地說道:“所以我覺得最好是不公開,安晨哥你還是那朵高嶺之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我們談段地下戀就好了。”
其實林安心心裡想的可不止這一點,她一直想不明白謝安晨對自己是一時興起還是真情實意。如果是真情實意,他憑什麼會喜歡自己?據稱這人的每個前任都很精緻。精緻到林安心只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小丫頭片子。每每想到這些,林安心有一點心酸又有一點吃味還有一絲甜蜜。這段由他挑起的感情糾葛能維持多久?他選擇自己,至少證明林某人還是蠻優秀的。雖然一點點淪陷,但林安心一直記得亦舒的故事。
亦舒是林安心少女時代最喜歡的女作家之一,只從文字中相識。無論是《喜寶》、《流金歲月》還是《她比煙花寂寞》都有動人心絃又唇齒留香的韻味。後來,進入了網路年代,知道了她和嶽華以及親生兒子之間枝枝蔓蔓、外人無從評述的故事。細細思量了半天,得出個怪論:幸虧是名女人,有足夠經濟資本,可以恣意而為,管他潑天非論。與她,或許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亦舒和嶽華當年的故事,愛得撕心裂肺,夠曲折、夠狗血。即使當年那樣拋棄一切、不管不顧的虐戀,也會在世俗最基本的柴米油鹽中變了模樣。越美好的開始,經歷了夠狗血的人生,也會面目全非。這其中有人堅持守望,有人掉頭決絕。這些談不上對錯,都是一種生活態度。
再後來有一天,林安心百度了亦舒的名字,看到人物關係裡列著兩個人物,前夫嶽華,哥哥倪匡。為什麼嶽華會列在倪匡的前面?因為大眾多數心喜八卦,所以四大才子之一也會排在八卦後面。倪嶽二人,當年撕心裂肺的愛戀,到如今也不過前夫二字。多數迷霧,終歸在煙雲中散去。真正沉澱積累的,才能凝而為露,滋養了恰好的那個ta。
所以,謝安晨這朵男色太扎手,或許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小市民可以採擷的。現在不公開,等到哪天散了,沒人知道,也不下面子。林安心壞心眼的想道。
謝安晨把車停在凱萊廣場,發現身邊的姑娘還沒回魂,不知道想什麼想得這麼專心,有時候滿臉疑惑,有時候又像只小狐狸般笑得奸詐,一路上自己叫了她幾次,充耳不聞,連停車到了地方也不知道。因為專心想事情,這姑娘微咬了唇,唇色豔紅,並非脂粉的顏色,水潤的青春色彩,更加動人心絃,謝安晨憑著心聲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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