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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們扯平了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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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瀰漫起一股熱烘烘的尿騷味。

溺了?

膽子這麼小?

桑子楠有些不忍直視:“竟是個不禁嚇的。”

可惜了這病榻,今晨剛換的乾淨布單子。

看著“豁牙”如同一隻待宰的烏皮雞,癱軟在病榻上,目光裡滿是哀求,桑落第一次覺得在古代當大夫比現代舒坦多了,也解氣多了。

不用評職稱,不需要寫各種報告,更不用搞學術論文,還可以對這種混球醫鬧肆意動手。

一言不合,就切一刀。

唯一的問題,就是性別。

少了那二兩肉,她就不能行醫。

她的眼神暗了暗,收回柳葉小刀,睥睨著榻上瑟瑟發抖之人:“我有話要問你,若答清楚了,就留下這顆肉瘤子。”

“豁牙”連忙奮力點頭。嘴裡一鬆,雞蛋被取走。還未來得及慶幸,那小刀又頂了上來。

“說吧,誰告訴你我是女子的?說清楚了,我就放你走。”

她爹桑陸生有祖傳的手藝,宮裡認定的刀兒匠,有這個鐵飯碗,一輩子不愁吃穿。

這手藝傳男不傳女,沒兒子繼承,將來宮裡勢必要將這鐵飯碗轉給別人家,故而她一直都以男兒身跟在爹身邊幹活。

這兩年桑落有意展露醫術,盼著將來可以坐堂行醫,再不做替人斷子絕孫的事。

哪裡想到,籌謀這麼久,第一天坐堂就被人拆穿了身份。

桑家從未與他打過交道,他怎麼會知道她是女兒身?想必是有旁人暗中授意給他,叫他來當場揭穿。

如今眾人已經知曉她的身份,要繼續坐堂看診已不可能。她必須抓住背後搞鬼之人,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豁牙”有些猶豫,的確有人給錢,只是對方許諾的銀子還沒收到,說了豈不是收不到銀子了?

冰冷的刀又舉了起來。

他連忙開口:“我也不清楚。”

“嗯?”柳葉刀再逼近了幾分。

“真、真不清楚,就是剛才,有人給了我一些銀子,跟我說你是個臭——呃,說你是女扮男裝,讓我當眾揭穿你,就可以再給我一百兩銀子。”

桑落抬起頭與桑子楠對視了一眼,又問道:“什麼人?長什麼樣子?”

“豁牙”連忙搖頭:“女的,戴著冪笠看不清臉。”

見桑落面露不悅,生怕她一刀給自己斷了,又趕忙補了一句:“可我剛才進來時,看見她跟在一駕馬車旁邊。”

桑子楠追問:“什麼樣的馬車?”

“全是烏木,雕的特別漂亮,還——還掛著葡萄紋的赤金香球。”

“赤金的香球?”

“對對!香噴噴的,就連那門簾子也是刺繡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說罷,“豁牙”苦著臉哀求,“我欠賭坊銀子,後日若是不還,就要剁了我的手,為了活命才接下此事,你們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我保證出去就說你是男子!”

“打量我們好騙呢?”桑子楠才不信,“現在你被綁著,自然什麼好話都說,一鬆開,你不定怎麼訛我們呢。”

“不敢,不敢!”“豁牙”看著那小刀,心就慌,“我若亂說,便叫我從此賭錢,十賭十輸,永遠翻不了身!”

忽地,門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

一個學徒探頭去看,驚惶地縮回頭來道:“桑大夫,不好了,巡防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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