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無妨,我與他住一處就是了 (第2/3頁)
他從小到大也不欠別人什麼,唯獨虧欠他。
在凡間那幾日,也是他主動去招惹他的。
可他背棄了承諾,再也沒有見過他一面。
元清頭痛欲裂,把頭埋進膝間,不願再說話。
半個時辰後,曦津和褚亦棠並肩從裡間出來。
曦津板著臉從藥箱裡摸出個小瓶子拋給元清,涼涼道:
“每天服一顆,半月內每日施針,逼出餘毒,好生靜養,就不會再有大礙。”
元清接著那個小瓷瓶,心緒複雜,一時之間連張口都困難。
神帝同一眾閣老鬆了一大口氣,懸著一晚上的心總算放下來,都大嘆曦津妙手回春,醫術登峰造極。
老頭子見元清還愣著,就把人扒拉過來,低斥道:“這可是救命之恩,你傻站著像什麼樣子,沒個體統,還不快向藥王道謝?”
曦津啜了口婢女奉上的熱茶,像是早就在等著他這一出,元清木著神情,僵硬道:“多謝藥王救命之恩。”
“不客氣,應當的。”
曦津把茶盞置回托盤,傾身附在他耳側,他身上有熟悉的草藥香,元清氣息驟停,只能聽見曦津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
“就當做元清仙君那晚,主動獻身的報酬了。”
幾個字,把元清緊繃的心劈了個四分五裂,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好半晌才哽著嗓子回道:
“藥王言重了,此乃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可輕易揭過。”
“無以為報?”
曦津懶散地笑起來,語氣卻倏爾冷下:“那元清仙君,準備用什麼報我?”
“再睡第二次?你可沒那麼新鮮了。”
四肢百骸乍然翻滾起蝕骨鑽心的痛意,元清紅了眼,曦津拿言語作踐他,無非是想出口惡氣,既然欠他,被他刺兩句受著也應當。
元戊病況緊急,明日定是無法啟程回到天京的,瀾聿處理完了神帝交代的事務,妥帖處置了延緩回京的一干事宜。
他惦記元戊,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進帳見到曦津時頗感到意外。
隨後又憶起曦津曾與他說過自己是南齊山人,又與褚亦棠是故交,那定然就是藥王了。
瀾聿沒看出他和元清離得這麼近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端倪,只當是在談元戊的病情,瀾聿俯身,端正行禮:“晚輩瀾聿,見過藥王。”
曦津沒再理會元清,扭頭朝瀾聿笑笑。
婢女呈上熱帕,曦津挑著擦了擦手,道:
“餘毒尚未全部逼出,我還需要幾天時間來配藥,有幾味我一時拿不定,得多花些時日來調配。”
“如此便勞煩藥王多多費心了!”
他肯留下來,老頭子自然求之不得,急著招呼人給曦津再搭座帳子。
曦津合上藥箱,將挽著的衣袖折回去,道:“不必了,元清仙君應該有自己的帳子吧,我與他住在一處便是了,若病況有變,他也好及時知曉。”
曦津都這麼說了,老頭子也不好拒絕,就讓人再去抬張床到元清帳中。
元清驀地瞪圓了哭腫的一雙眼,褚亦棠先笑了,曦津好一個老謀深算,他再次甘拜下風。
瀾聿是純情貴公子,他除了和褚亦棠那檔子事比較精明,其餘的就是睜眼瞎,他反而覺得曦津醫者仁心,非常敬佩。
他心疼褚亦棠一晚沒睡,眼睛都熬紅了,在暗處牽了牽他的手,道:“我讓尚堯送你回去,阿棠回去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那你呢?”
“我再在這等會兒,等下就回去陪你。”
褚亦棠沒再推辭,勾了勾他心肝寶貝的小指,讓瀾聿送著自己出去了。
元清還傻在那兒,像被釘子定住了,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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