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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看不出你還挺有兩把刷子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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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不明所以,復又問道:“除了這個他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了,他只說要見瀾聿仙君,望仙君能前往天牢一敘。”

瀾聿坐回位置,撥了撥茶盞,杯內茶湯澄澈瑩黃,絲絲縷縷的霧氣升騰,氤氳了眼底。

半晌,他低低地笑開了:“那就去見見他,看看他有什麼要事,要獨獨相告於我。”

天京關押犯人的地方並不在天牢,而是在迎刃山。迎刃山遠在天山之外,歸刑司掌管,裡面關的大多是罪大惡極的罪仙或墮仙,是天京死囚禁地,尋常人不得入內。

至於天牢只是暫囚一些身有嫌疑但不能隨意處置的仙官,裡面待遇還算不錯,因此馬柵也被關在其中。

這裡平日裡沒什麼人來,裡面的獄司樂得清閒,幾個正聚在一起喝酒划拳。

通往天牢地門臺階的巖壁上卻忽而亮起幾束火把,天牢的掌事正哈著腰走在前面,笑得諂媚:“漠北仙君被關在左邊第二間牢房,離這不遠,我帶您過去。”

火光搖曳,映出瀾聿刀刻斧鑿般的側臉,長髮高束,衣袂若槐,修長指尖掂著一串色澤上佳紋理細密瑰麗的楠木手釧,嗓音冷清,如在冰天雪地裡窖藏了數百年的酒液,聞之則醉人:

“辛苦林掌事了。”

“不辛苦不辛苦,瀾聿大人說的哪裡話,就是這兒了,小五還不過來開門!”

林掌事拭了拭額上的冷汗,他奉命去接人,還以為是上頭派來提人的,誰料接的竟是瀾聿。

平日裡都難得見一面的人物如今就在身側。林掌事咽咽口水,說不緊張是假的。

馬柵原本靠坐在牢房一角,失魂落魄的望著從狹小窗戶投進來的微弱光線。

見到監牢門後站著的人,他黯淡的雙眼才有了些光彩。馬柵忙不迭地起身,看著瀾聿遣散了其他人,進到牢房裡來,正神色淺淡地看他。

“他們說,你要見我。”

僵持了片刻,瀾聿率先開口,他站在窗下,手裡依舊盤著那隻手釧,木珠碰撞磕出脆響,在寂靜牢房裡顯得格外突兀。

馬柵的手不自覺地抖著,他竭力穩住,快要呼吸不了的窒息感幾乎將他逼死,胸腔崩得生疼才吐出幾個字:

“雲逸,不是我害死的。”

“雖不是你做的,但與你也脫不了干係吧。”

瀾聿斂起眉眼。垂眸看著光影間沉浮的灰塵,不緊不慢道:“馬柵,你應該要知道,雲逸的死若是沒有結果,你就只能是那個替罪羊,而且,”

他頓了頓,抬起頭,唇邊笑容慢慢浮現:

“還會把你送到迎刃山去,去受刑。”

腿腳發軟,先前強裝的鎮定在此刻分崩離析,馬柵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

他不斷往後退著,手摸索著粗糙的土牆,像是在尋求依靠,嘴上卻仍不肯放鬆:“你,憑什麼斷定是我,我,我問心無愧,我沒有害死雲逸,我沒有……”

聲音漸弱,他卻像找到救命稻草般,猛然間抬首,面目扭曲,帶著壓抑不住的喜色:“是,是那個神官,是凰榕山的那個神官,你快去查他,雲逸是他殺的,你們快去查他啊!”

瀾聿站在不遠處,看著馬柵近似癲狂的神色,昏暗光線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細膩工整的陰影。

他將手釧戴回手腕,眉目冷淡,向著馬柵踏近一步:

“區區一個神官不可能殺得了雲逸,再說怎麼可能那麼巧,你前腳去找了他,他後腳就隻身去了凰榕山。按你這麼說,莫不是你與那神官有勾結,裡應外合害死了雲逸?”

唯一的可能被瀾聿截斷,馬柵沒了指望,彷彿脫力般癱坐在地,以手掩面,口中喃喃:“我沒有…我沒有要害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會死,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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