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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無妨,我與他住一處就是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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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津是在次日清晨趕到西呈的。

他被褚亦棠喊起來,草率收了幾件行李,又在雲車上顛了半夜,困得都找不清東南西北。

尚堯和寒隱早就在圍場入口候著了,曦津一下車就被兩個人團團圍住。

尚堯圍著他轉了一圈,確認了他就是瀾聿要接的人,火急火燎地就把曦津往裡面拉,寒隱在後面攔都攔不住。

曦津比尚堯高出一截,要掙脫很容易,可他太困了,就由著尚堯拉著他走。

到了大帳門口,尚堯利落掀簾,把曦津直挺挺地推了進去,動作一氣呵成。

曦津踉蹌了兩步才站穩步子,發現帳中滿滿都是人,除了褚亦棠以外都在向他行禮問好。

他笑了笑,禮貌詢問:“請問病人在哪兒?”

褚亦棠攥住他的胳膊就往裡間去:“在裡面,看不好你就不用回去了。”

曦津胳膊劇痛,他忿然道:

“褚亦棠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大半夜把我叫到這兒來最起碼態度得好一點吧,你以為我……”

他掙扎著,正巧與端著藥碗從裡面出來的人撞了個四目相對,口頭的半截話就此卡住,死活吐不出來。

元清急匆匆地繞出來想去迎人,卻在見到曦津的一剎那怔住,藥碗沒拿穩,砰的砸在地上。

他瞳孔驟縮,如當頭一棒,砸得他頭暈眼花,絕沒有料到與他重逢會是在此番場面之下!

曦津難以相信,可眼前人他定不會認錯,那夜在客棧抵死纏綿的一幕幕猶如潮水一般將他打了個溼透,他不會忘,也絕不會忘。

“圓圓,你……”

褚亦棠也沒摸清曦津是不是在發癔症,疑問道:“認錯人了吧,你別是想老婆想瘋了。”

“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曦津脾氣好,鮮少動怒,可這句話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來他是在發火。

褚亦棠更懵了,但他又聯想了一下,元清,圓圓,似乎也不是全無關聯的。

難不成元清就是曦津惦記了幾百年的那個負心漢?

那元清可算倒黴著了。

從他睡完就跑路到現在,曦津日日都在找他,一天比一天怨氣大。

現在曦津的怨氣都能抵得上整個地府的厲鬼加在一塊了。

褚亦棠替元清的人身安危感到些許擔憂。

睡誰不好,專挑個一心一意的下手。

元清也強不到哪兒去,他釘在不遠處,慌得發汗。

他到死也不會忘了曦津,那晚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不用去回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褚亦棠怕在這太久引人懷疑,他推著曦津進去,道:“時間緊迫,還是先看裡面那個吧。”

他又在曦津後面低聲補充:“上點心,裡面躺的是你老丈人。”

曦津側目看他,問道:“中毒的是他爹?”

褚亦棠頷首。

曦津收回目光,路過屏風旁的元清時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褚亦棠和曦津相交多年,他用那個眼神看人的話,大致意思就是,你死定了。

元清也確實死定了。

他把曦津逼到絕路上了。

曦津苦苦找了他幾百年,他卻違背約定,害得曦津苦守至今。

這個故事有點耳熟,不禁讓褚亦棠聯想到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

別說曦津還不止十八年。

元清步伐虛浮地進了廳裡,一張臉煞白。

弘燃看他情況不對,忙關切詢問:“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差?”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累。”

元清心亂如麻,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今日來救他爹性命的會是曦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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